電視專題片《持續發力 縱深推進》| 第4集 一體推進“三不腐”

　　腐敗是危害黨(dang) 的生命力和戰鬥力的最大毒瘤，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新時代十年，我們(men) 黨(dang) 開展史無前例的反腐敗鬥爭(zheng) ，堅持無禁區、全覆蓋、零容忍，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ti) 推進，打虎、拍蠅、獵狐多管齊下，查處一大批腐敗分子，消除黨(dang) 內(nei) 嚴(yan) 重政治隱患，反腐敗鬥爭(zheng) 取得壓倒性勝利並全麵鞏固，成功走出一條中國特色反腐敗之路。但仍要清醒地意識到，隻要存在腐敗問題產(chan) 生的土壤和條件，反腐敗鬥爭(zheng) 就一刻不能停，必須永遠吹衝(chong) 鋒號，以最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反腐敗，持續鞏固來之不易的壓倒性勝利。

　　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二十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hui) 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深入推進反腐敗鬥爭(zheng) ，總的方略就是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ti) 推進。要標本兼治、係統治理，堅持全周期管理，深化以案為(wei) 鑒、以案促改、以案促治，使嚴(yan) 厲懲治、規範權力、教育引導緊密結合、協調聯動，不斷取得更多製度性成果和更大治理效能。

　　反腐敗是係統工程，一體(ti) 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深刻揭示了標本兼治、係統施治的反腐敗基本規律。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是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的有機整體(ti) ，不敢腐是前提，側(ce) 重懲處和震懾；不能腐是關(guan) 鍵，側(ce) 重製度和監督；不想腐是根本，側(ce) 重教育和自律。一體(ti) 推進“三不腐”形成辦案、治理、監督、教育的完整閉環，實現對腐敗問題的標本兼治。

　　黨(dang) 的二十大以來，截至2023年11月，全國紀檢監察機關(guan) 立案67萬(wan) 件，其中立案中管幹部86人、廳局級幹部3533人、縣處級幹部2.8萬(wan) 人。各級紀檢監察機關(guan) 在保持零容忍強震懾不變的同時，堅持將一體(ti) 推進“三不腐”貫穿在案件辦理、日常監督等各項工作之中，不斷取得更多的製度性成果和更大的治理效能。

行賄300萬(wan) 元上位國足主帥

李鐵用天價(jia) “合同”送4名球員進國家隊

　　2022年2月1日，隨著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兵敗越南，提前兩(liang) 輪宣告無緣卡塔爾世界杯，中國球迷的期望又一次以失望告終。足球被譽為(wei) 第一運動，深受人們(men) 喜愛，發展和振興(xing) 中國足球，是建設體(ti) 育強國的必然要求，也是廣大人民群眾(zhong) 的期盼。然而，當中國眾(zhong) 多體(ti) 育項目蓬勃發展，男足水平卻一路下滑，假賭黑醜(chou) 聞頻發，行業(ye) 亂(luan) 象叢(cong) 生，與(yu) 人民群眾(zhong) 的期盼漸行漸遠。中國足球到底怎麽(me) 了？這是無數球迷多年在問的問題。

　　從(cong) 2022年底開始，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guan) 會(hui) 同駐國家體(ti) 育總局紀檢監察組、湖北省紀委監委，采用“室組地”聯合辦案工作機製，徹查足球領域係列腐敗案件，深挖背後的問題根源。

　　2022年11月，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原主教練李鐵被監察機關(guan) 立案調查，足壇反腐由此拉開大幕。隨後，中國足球協會(hui) 陸續有十多名高層和中層幹部接受審查調查，其中包括：國家體(ti) 育總局原副局長、中國足協原黨(dang) 委書(shu) 記杜兆才，中國足協原主席陳戌源。紀檢監察機關(guan) 還會(hui) 同公安機關(guan) ，調查數十名涉案人員，涵蓋教練、球員、裁判、俱樂(le) 部高管、經紀人等方方麵麵。隨著係列案件全麵深入，足球領域存在的深層次問題逐漸呈現出來。

　　李鐵是本次專(zhuan) 案第一個(ge) 接受監察調查並被留置的人員，事實證明，這個(ge) 切入點的選擇是非常精準的。他既在多家俱樂(le) 部擔任過教練，又曾擔任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主教練，在足球領域關(guan) 係盤根錯節，以他為(wei) 突破口縱深挖掘、橫向拓展，牽出了從(cong) 聯賽到國家隊、從(cong) 俱樂(le) 部到足協的若幹涉嫌違紀違法犯罪人員，以及種種黑幕和製度漏洞。

　　李鐵退役後轉向教練崗位，2015年8月他加盟河北華夏幸福俱樂(le) 部，首次擔任主教練。當時賽季已經隻剩9場比賽，華夏幸福僅(jin) 排名第6位，衝(chong) 超前景並不樂(le) 觀。李鐵一上任，俱樂(le) 部就直白地提出，希望他動用人脈收買(mai) 對手。

　　調查發現，一些財大氣粗的俱樂(le) 部帶動的金元足球氛圍，是中國足壇風氣惡化的重要催化劑。河北華夏幸福俱樂(le) 部看到之前恒大俱樂(le) 部通過投資足球帶來了巨大的品牌效應，於(yu) 是也試圖效仿恒大通過燒錢尋求短期快出成績，定下了第一年就必須衝(chong) 超成功、第二年要獲得亞(ya) 冠參賽資格、第三年就要中超奪冠的目標。

　　李鐵上任後，賽季最後八場打出了一波神奇的八連勝，使得華夏幸福最終以一分優(you) 勢領先競爭(zheng) 對手，衝(chong) 超成功。經調查，所謂衝(chong) 超奇跡，完全是金錢之手在背後操弄。例如賽季最後一場，華夏幸福必須勝或者平才能確保衝(chong) 超，俱樂(le) 部為(wei) 此砸下重金。

　　深圳宇恒俱樂(le) 部官方層麵收受了華夏幸福巨款，同意放水；同時為(wei) 了多重保險，李鐵的教練團隊則負責從(cong) 個(ge) 人層麵，直接收買(mai) 對方球員。李鐵授意助教鄭斌，聯係上了鄭斌在深圳隊的老鄉(xiang) ，主力後衛黎斐。

　　黎斐開價(jia) 600萬(wan) 元，表示會(hui) 幫他們(men) 打點多名關(guan) 鍵球員，華夏幸福一口答應。諷刺的是，如果不是這次調查，沒人會(hui) 知道這600萬(wan) 黎斐其實是自己獨吞了。

　　正如黎斐的判斷，他截留這600萬(wan) 也不影響華夏幸福最終以2:0獲勝。一場憑實力就該贏的比賽，卻偏要走邪門歪道，荒唐背後，是極端的急功近利的心態。

　　李鐵在華夏幸福俱樂(le) 部打假球嚐到了甜頭，到2017年他被聘為(wei) 武漢卓爾俱樂(le) 部主教練時，開始主動向俱樂(le) 部推銷假球。

　　在李鐵的慫恿下，武漢卓爾俱樂(le) 部也決(jue) 定不惜血本衝(chong) 一把。2018年10月6日，武漢卓爾提前三輪衝(chong) 超成功。

　　而之所以不正之風在足壇不斷滋長蔓延，一個(ge) 重要原因是，本該負起監管職責的中國足協，多年來有多名幹部自身抵不住誘惑，被裹挾進俱樂(le) 部的資本遊戲，不僅(jin) 對彌漫的歪風邪氣放任不管，甚至主動利用職權幫助俱樂(le) 部在保級、準入、裁判判罰、賽程安排等多個(ge) 方麵謀取不正當利益。

　　陳戌源是2019年8月22日，在河北香河國家足球訓練基地當選為(wei) 第六任中國足協主席的。而他當選的前一晚，就有兩(liang) 名地方足協負責人相繼敲開他房門，各送上了30萬(wan) 元“拜碼頭”，請托他多多關(guan) 照。陳戌源人還沒有上任，就感受到了這個(ge) 圈子潛藏的巨大利益，隨即心甘情願淪陷其中。

　　擋不住“老規矩”的陳戌源，自然也擋不住俱樂(le) 部的巨額金元攻勢，任職幾年來他收受多家俱樂(le) 部錢財累計達數千萬(wan) 元。足協主席是這個(ge) 樣子，足協多個(ge) 部門負責人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專(zhuan) 案組通過他們(men) 的案情解剖廉政風險點，發現足協雖然隻是一個(ge) 社會(hui) 組織，實際上掌握著巨大的公共資源和公權力，但權力失去監督製約，致使靠足球吃足球大行其道。

　　而國家體(ti) 育總局原副局長、中國足協原黨(dang) 委書(shu) 記杜兆才也同樣公器私用，靠體(ti) 育吃體(ti) 育、靠足球吃足球，收受財物數千萬(wan) 元，對足壇亂(luan) 象聽之任之。

　　2022年，有線索反映中甲聯賽一些比賽存在假球賭球嫌疑，國家體(ti) 育總局收到相關(guan) 線索後，要求杜兆才牽頭進行調查處理，然而杜兆才卻偷換概念，用所謂調研來敷衍。

　　黨(dang) 和國家對體(ti) 育事業(ye) 高度重視、對中國足球改革發展高度關(guan) 注，2015年國務院辦公廳就印發了《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ti) 方案》，強調要著眼長遠與(yu) 夯實基礎相結合，持續用力，久久為(wei) 功。杜兆才和陳戌源作為(wei) 足協負責人，本應落實黨(dang) 中央決(jue) 策部署，將推動改革作為(wei) 第一要務，然而，他們(men) 卻都覺得改革難度大、見效慢，與(yu) 其花精力啃下這塊硬骨頭，不如一邊為(wei) 自己撈點好處，一邊把出“政績”的希望押寶在豪賭世界杯上。

　　而當時，還有一個(ge) 人也想要豪賭世界杯，那就是李鐵。他感到，打假球取得的虛假戰績，已經為(wei) 謀求男足國家隊主教練職位積攢了資本，但還需要臨(lin) 門再推一腳。2019年8月，當他得知中國足協要組建男足國家選拔隊參加東(dong) 亞(ya) 杯時，感到機會(hui) 來了。

　　李鐵行賄的思路和踢假球如出一轍，覺得需要多重保險。他一方麵遊說卓爾俱樂(le) 部出錢幫他做工作，表示如果自己能上位，也會(hui) 在多方麵回報俱樂(le) 部，俱樂(le) 部為(wei) 此拿出200萬(wan) 元向陳戌源行賄。另一方麵，李鐵覺得時任足協秘書(shu) 長劉奕也頗具話語權，於(yu) 是又自掏腰包送給劉奕100萬(wan) 元。

　　就這樣，李鐵如願成為(wei) 男子足球國家選拔隊主教練，到裏皮辭職後，隨即被火線任命為(wei) 男足國家隊主教練。確認獲得這個(ge) 職位的第二天，李鐵就飛到武漢和卓爾俱樂(le) 部談交易。

　　李鐵與(yu) 卓爾俱樂(le) 部以總額6000萬(wan) 元的金額，簽下了一紙所謂的合同，實際隻是以此為(wei) 幌子，來掩蓋權錢交易的本質。隨後，他很快將卓爾隊的四名球員選入了國家隊大名單。

　　一旦球員和教練選拔被當作謀取私利的砝碼，出不了成績是必然的。何況，係統的青訓、健康的聯賽才是國家隊的根基，當多方都熱衷短期利益，忽視青訓投入；當聯賽充斥不正之風，金錢有可能左右勝負時，這種被汙染的足球土壤，自然無法提供培育人才的充足養(yang) 分。當球迷們(men) 還期盼著李鐵能帶領男足國家隊衝(chong) 進世界杯，很多圈內(nei) 人早就心知肚明，這樣的奇跡根本不可能發生。

　　李鐵從(cong) 2020年1月2日被任命為(wei) 國足國家隊主教練，到2021年12月3日在球迷罵聲一片中下課。急功近利的結果，是上升得快，墜落得也快。不知他是否還記得，球員時代的自己之所以能成功，靠的是“跑不死”，而不是跑得“快”。

　　倒在走捷徑路上的，不隻是李鐵。河北華夏幸福和武漢卓爾俱樂(le) 部如今都已宣告解散。杜兆才和陳戌源也沒能拿到想要的“政績”，反而雙雙落馬。還是那句老話：足球是圓的，有再多的權力和金錢，也無法任意塑造它的形狀。

受賄不收真金白銀

央行原副行長經由家人公司暗度陳倉(cang) 斂財

　　範一飛，中國人民銀行原黨(dang) 委委員、副行長，2022年11月落馬，成為(wei) 黨(dang) 的二十大之後被查處的“首虎”。

　　範一飛深耕金融係統近40年，從(cong) 銀行基層員工逐步成長為(wei) 領導幹部，曾任中國建設銀行副行長、上海銀行董事長等多個(ge) 要職。他認為(wei) 自己懂金融、有能力，可以動腦筋鋪設一條“官商雙贏”的暗道。

　　範一飛自認為(wei) 動了腦筋，但在專(zhuan) 案組眼中其實不難看透。紀檢監察機關(guan) 近年來查處大量金融腐敗案件的同時，邊辦案邊總結，掌握金融腐敗的新形態、新特點、新表現，形成了穿透式審查調查的係統性方法，持續將成果運用到新工作中，不斷提升金融反腐的專(zhuan) 業(ye) 性、精準性。

　　調查發現，範一飛暗度陳倉(cang) 的斂財通道，主要是經由弟弟範侃經營的一家投資公司。不少商人和範侃合作，其實投資的，是藏在他背後的人。

　　行賄方向範一飛送上的大都不是可見的真金白銀，而是提供一個(ge) “投資”項目，設置一個(ge) 金融產(chan) 品，由他弟弟的公司出麵“投資”作為(wei) 幌子，就能獲利豐(feng) 厚。甚至有時候，所謂“投資”根本不出錢，隻是簽一紙虛假協議。一個(ge) 典型例子，就是範一飛幫助一個(ge) 叫劉琦的商人，承接了一個(ge) 手機銀行相關(guan) 項目，與(yu) 此同步，範一飛弟弟的公司就和劉琦的公司簽訂“協議”，名義(yi) 上是收購劉琦公司部分股權，實際上範侃一分錢都沒出，就是白收劉琦給的幹股。

　　反腐敗高壓態勢下，受賄渠道在隱形變異，商人圍獵手段也在隱形變異。劉琦就是個(ge) 極具代表性的例子，除了範一飛，他還拉攏腐蝕了多名金融係統領導幹部。他認為(wei) 當下如果赤裸裸地一事一結容易暴露，也容易把人嚇跑，要轉而感情投資、長線投資，讓對方不覺危險，而是感到快樂(le) 。

　　範一飛在和劉琦交往中的確覺得很快樂(le) 。他尤其愛好音樂(le) ，劉琦就送上高級音響，還經常請他去聽音樂(le) 會(hui) ，陪他一起欣賞音樂(le) 。範一飛喜歡高爾夫、羽毛球、乒乓球，劉琦就常約他一起打球。知道範一飛愛吃什麽(me) ，對什麽(me) 話題感興(xing) 趣，劉琦就針對性陪吃陪聊。逐漸地，由此走進了範一飛的朋友圈、生活圈。範一飛生病住院，劉琦甚至每天貼身陪護，連範一飛的秘書(shu) 都歎為(wei) 觀止。

　　範一飛的秘書(shu) 李果，隨後也被劉琦拉下了水，收受劉琦賄賂上千萬(wan) 元，如今也被審查調查。劉琦圍獵範一飛還想著通過他結識更多人脈，借助他的影響力搭建自己的關(guan) 係網，拉攏腐蝕更多金融圈領導幹部為(wei) 自己所用。

　　範一飛2015年到人民銀行任職後，雖然不直接審批融資、貸款等業(ye) 務，但他利用央行領導的影響力，在金融圈跨地域、跨銀行幫商人老板介紹個(ge) 熟人、打個(ge) 招呼，往往就能管用。人民銀行作為(wei) 金融管理部門，領導幹部本應是監管製度、行業(ye) 規則的維護者，範一飛卻為(wei) 了利益，不僅(jin) 不履行職責，反而帶頭破壞製度，對金融行業(ye) 生態造成嚴(yan) 重破壞。

　　有了圍獵範一飛的經驗，加之劉琦多年混跡金融圈，對一些套路摸得門清，劉琦的圍獵呈現出傳(chuan) 染性極強的特征，他多年多次向多人巨額行賄，涉及多家金融機構多個(ge) 層級，危害性極大。行賄為(wei) 滋生腐敗提供了土壤，黨(dang) 的二十大強調堅持受賄行賄一起查，這也是係統施治的必然要求。紀檢監察機關(guan) 貫徹黨(dang) 中央要求，加大對行賄行為(wei) 懲治力度，重點查處多次行賄、巨額行賄、向多人行賄、危害一方政治生態的行賄人。目前，劉琦已被移送司法機關(guan) 審查起訴，其不當獲利也被追繳。

　　經查，範一飛毫無紀法底線，膽大妄為(wei) ，靠金融吃金融，以錢生錢，長期以“投資”為(wei) 名大搞權錢交易，利用職務便利為(wei) 他人在貸款融資、企業(ye) 經營等方麵牟利，並非法收受巨額財物。2023年6月，範一飛被開除黨(dang) 籍、開除公職，其涉嫌犯罪問題移送檢察機關(guan) 依法審查起訴。在強化不敢腐震懾的同時，專(zhuan) 案組也立足紮牢不能腐的圍欄，對該案反映出來的權力風險點、金融領域亂(luan) 象等突出問題進行深度剖析，提出對策建議，推動相關(guan) 單位建章立製，堵塞漏洞；同時，在金融機構深入開展警示教育，不斷培育廉潔文化，厚植不想腐的根基。

靠煤吃煤用權任性

行賄企業(ye) 未能中標 他竟強行要求廢標重招

　　李東(dong) ，國家能源投資集團原黨(dang) 組成員、副總經理，曾任原神華集團準格爾能源有限責任公司黨(dang) 委副書(shu) 記、董事長，2023年2月被立案審查調查。

　　李東(dong) 大學學的是地下采煤，是從(cong) 基層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懂專(zhuan) 業(ye) 的領導幹部。1999年，他被委以重任，到原神華集團下屬的準格爾能源有限責任公司擔任董事長，然而，當上了“一把手”的李東(dong) 卻修身不正，由風及腐慢慢蛻化變質。

　　每一個(ge) 初到準格爾公司的人，都會(hui) 對這裏的煤礦規模、企業(ye) 規模印象深刻。作為(wei) 集煤炭開采、坑口發電、鐵路運輸為(wei) 一體(ti) 的特大型綜合能源企業(ye) ，它管理著年生產(chan) 能力3000萬(wan) 噸的露天煤礦和選煤廠，還有年運輸能力7000萬(wan) 噸的煤炭運輸鐵路專(zhuan) 線等眾(zhong) 多資源。這些既是優(you) 質資源，也是稀缺資源。

　　國企“一把手”掌管的資源和權力，使得他們(men) 往往會(hui) 成為(wei) 圍獵的目標，如果不注重在作風上嚴(yan) 於(yu) 律己，就很容易由風及腐，李東(dong) 在這方麵就非常典型。他剛被留置時，專(zhuan) 案組就從(cong) 一個(ge) 意外的小插曲上，感受到了他的作風。

　　李東(dong) 有一個(ge) 突出的嗜好，就是無酒不歡、嗜酒如命。這也為(wei) 一些商人老板提供了和他拉近關(guan) 係的絕佳機會(hui) 。

　　李東(dong) 就是在和商人老板的推杯換盞之中，忘記了國企“一把手”擔負的是為(wei) 黨(dang) 和人民管理好國有資源的重大責任，開始拿國有資源謀取私利。

　　卜鐵生是和李東(dong) 大學住在一個(ge) 宿舍的同窗好友，也是長年陪他喝酒的密切酒友。他的煤炭購銷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靠的就是和李東(dong) 的關(guan) 係。在李東(dong) 關(guan) 照下，不論煤炭行情多麽(me) 緊俏，卜鐵生的公司總能優(you) 先拿到煤，而他則投桃報李，給李東(dong) 買(mai) 房買(mai) 車，曾經的同窗之誼，淪為(wei) 了利益之交。

　　除了煤炭資源，鐵路資源也被李東(dong) 拿來做權錢交易。當地一家民營煤企缺乏運力，為(wei) 此對李東(dong) 進行利益輸送，李東(dong) 於(yu) 是同意該企業(ye) 和準格爾公司“合作”，在鐵路專(zhuan) 線上專(zhuan) 門新建一個(ge) 煤集裝站，保障該企業(ye) 的煤能優(you) 先運輸。

　　2006年，李東(dong) 調任原神華集團副總經理，牟利的主戰場也隨之轉到了自己分管的煤炭機械設備采購領域。這同樣是一個(ge) 競爭(zheng) 激烈的買(mai) 方市場，多家設備供應商都希望能被神華采購，不僅(jin) 采購量大、利潤可觀，而且以神華的行業(ye) 地位，一旦被它采購還能帶來巨大的品牌效應。

　　原神華集團在招標采購上有一整套嚴(yan) 格的製度程序，然而李東(dong) 卻不顧各方非議，親(qin) 自下場直接插手幹預，甚至有一次，一家向他輸送了利益的企業(ye) 未能中標，李東(dong) 竟強行要求下屬找個(ge) 理由廢標重招。他的用權任性，也反映出對國企領導幹部的監督，仍然是一個(ge) 亟待加強的薄弱環節。

　　經查，李東(dong) 無視中央八項規定精神，長期違規接受宴請、旅遊、打高爾夫球等活動安排，違規收受禮金；違規擁有非上市公司股份，退休後違規在民營企業(ye) 任職取酬；毫無紀法底線，肆無忌憚靠煤吃煤，長期以“投資”“代理”為(wei) 名大搞權錢交易，利用職務便利為(wei) 他人在產(chan) 品銷售、企業(ye) 經營等方麵牟利，並非法收受巨額財物。2023年8月，李東(dong) 被開除黨(dang) 籍，移送檢察機關(guan) 依法審查起訴。

　　反腐敗隻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必須堅定信心決(jue) 心，保持冷靜清醒，永遠吹衝(chong) 鋒號，將反腐敗鬥爭(zheng) 進行到底。2023年12月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hui) 議，聽取中央紀委國家監委工作匯報，研究部署2024年黨(dang) 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會(hui) 議強調，要持續發力、縱深推進反腐敗鬥爭(zheng) ，對比較突出的行業(ye) 性、係統性、地域性腐敗問題進行專(zhuan) 項整治，嚴(yan) 肅查處群眾(zhong) 身邊的“蠅貪蟻腐”，深化源頭治理，堅決(jue) 鏟除腐敗滋生的土壤和條件。

　　中國式現代化開啟了強國建設、民族複興(xing) 的新征程，征途越遼闊、目標越宏大，越需要堅定不移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深入推進新時代黨(dang) 的建設新的偉(wei) 大工程，以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持續破解大黨(dang) 獨有難題，推動健全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體(ti) 係，以永遠在路上的決(jue) 心意誌持續發力，不斷把黨(dang) 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鬥爭(zheng) 向縱深推進，為(wei) 全麵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國家、全麵推進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提供堅強政治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