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一組“百名紅通人員”歸案】
解說詞:每一名外逃腐敗分子的歸案,背後都是艱辛曲折的努力。在為(wei) 追逃成果欣喜的同時,這些案件也提醒著:如果能防患於(yu) 未然,築起防逃的堤壩,將腐敗分子及時擋在國門之內(nei) ,才是上策。追逃防逃必須兩(liang) 手抓,這也是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多次強調的重要工作方針。
【字幕:2017年1月 第十八屆中央紀委七次全會(hui) 】
習(xi) 近平:我們(men) 把追逃追贓納入反腐敗工作總體(ti) 部署,開展天網行動,現在是打虎、拍蠅加獵狐,堅持防逃追逃兩(liang) 手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解說詞:在黨(dang) 中央堅強領導下,各級黨(dang) 委落實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主體(ti) 責任,在開展追逃追贓的同時,也致力於(yu) 構建不敢逃、不能逃的防逃機製。
【字幕:上海 浦東(dong) 國際機場】
解說詞:2017年的一個(ge) 星期天,上海浦東(dong) 國際機場和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往來的旅客當中,有一個(ge) 人懷著異樣的心情,他是準備從(cong) 這裏踏上外逃之路。
郭永軍(jun) (浙江省青田縣人防辦原常務副主任):三十六計走為(wei) 上策,先走。我們(men) 現在的話,逃跑。
解說詞:郭永軍(jun) ,浙江麗(li) 水市青田縣人防辦原常務副主任。由於(yu) 感覺到了被調查的風險,2017年7月2日,他計劃搭乘CZ6077次航班,逃往越南胡誌明市。
解說詞:在郭永軍(jun) 計劃外逃一個(ge) 月前,審計部門對他所在的青田縣人防辦進行審計,發現了他涉嫌貪汙問題的線索。青田縣紀委監委接到移交的線索並啟動了初步核實,郭永軍(jun) 聽到風聲後決(jue) 定外逃。
郭永軍(jun) :我認為(wei) 始終是在初查期間,這麽(me) 一種僥(jiao) 幸,所以說還敢試一試。
解說詞:郭永軍(jun) 對辦案程序有一定了解,他知道一般是正式立案後才會(hui) 啟動防逃措施,而他判斷對自己還處於(yu) 初核階段,決(jue) 定盡快出逃。為(wei) 了掩蓋行蹤,郭永軍(jun) 特意繞遠路,讓朋友開車送自己到溫州,再從(cong) 溫州坐高鐵到上海,車票也是以別人的名義(yi) 買(mai) 的。
郭永軍(jun) :我就是說你把我送到溫州,你回去以後把手機扔掉就是了,你不要管,你就聽我的就是了。
解說詞:郭永軍(jun) 還擔心提前訂票會(hui) 被發現,所以到了機場才現場買(mai) 票,選擇了最近的一個(ge) 到胡誌明市的航班。隻要過了邊檢、海關(guan) ,他很快就能飛往國外了。
郭永軍(jun) :邊檢人員安檢以後,他就叫我坐下等一等,他也很客氣的,就是坐下來等一下。接下來他通知我就說,他那邊聯係了,他說你涉嫌經濟問題不能出關(guan) 。心裏想的就是,這下走是走不了了。
解說詞:郭永軍(jun) 認為(wei) 自己處於(yu) 被初核階段,這個(ge) 判斷其實沒有錯。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新建立起來的防逃機製,已經關(guan) 注到了立案之前的管控真空問題。
臘翊凡(中央紀委國家監委國際合作局局長):這個(ge) 也是我們(men) 不斷總結經驗教訓,現在從(cong) 這個(ge) 立案之前,防逃措施就要跟進,要提前采取防逃措施。
解說詞:過去一些外逃案件顯示,不少人正是在正式立案之前聽到風聲出逃的。因此,中央追逃辦要求各地高度關(guan) 注這段管控真空期,根據情況采取防逃措施。當時,青田縣紀委監委接到關(guan) 於(yu) 郭永軍(jun) 的問題線索後,雖然還沒有正式立案,但郭永軍(jun) 的一些特點讓他們(men) 感到,有必要防範外逃風險,因此提前依法采取了防逃措施。
方向(溫州市紀委書(shu) 記 監委代主任 時任浙江省麗(li) 水市紀委書(shu) 記監委主任):他這個(ge) 人,又是在青田僑(qiao) 鄉(xiang) ,家裏有親(qin) 屬在外麵做生意,在國外,所以我們(men) 感覺到,就是在查他的過程當中,就是要防止他外逃。
解說詞:郭永軍(jun) 被發現後,浦東(dong) 機場迅速將他試圖出境的消息通報相關(guan) 部門,浙江省追逃辦接到通報,判斷郭永軍(jun) 外逃意圖明顯,當即依法展開追捕。
郭兵(浙江省青田縣紀委監委工作人員):按照我們(men) 的組織要求,科級幹部的護照應該是在組織部保管的,他不應該有這個(ge) 能夠出境的護照在身上的,這個(ge) 是我們(men) 比較疑惑的問題。
解說詞:得知自己被限製出境,郭永軍(jun) 當即離開了浦東(dong) 機場。他很快想好了後續打算,首先打車直奔杭州市桐廬縣,目的是找表弟借用身份證。
郭永軍(jun) :表弟跟我有點兒(er) 像,我說你讓我用一下我說,我可能需要這個(ge) 身份證。當時我自己的身份證不能用了,我也清楚。
解說詞:郭永軍(jun) 還想到,再乘坐航班或火車肯定容易暴露。於(yu) 是他找了某個(ge) 關(guan) 係人安排了一輛汽車,準備自己開車前往邊境地帶,再想辦法偷渡出境。
郭永軍(jun) :開車這塊還是沒問題的,快一點也沒問題。
解說詞:而另一邊,對他的抓捕行動已經展開。2014年以來,中央反腐敗協調小組製定了黨(dang) 員和國家工作人員外逃信息統計報告製度,如果發生人員外逃,必須24小時內(nei) 逐級上報,並同步啟動防逃程序。浙江省追逃辦接到報告後,省市縣三級追逃辦的聯動防逃機製立即啟動,多地多部門都在尋找郭永軍(jun) 的去向,很快發現有線索顯示他在桐廬縣出現。當天傍晚時分,當郭永軍(jun) 駕車準備離開桐廬縣,沿著迎春南路向高速公路入口方向行進時,相關(guan) 部門鎖定了這輛車。
張啟成(浙江省桐廬縣紀委書(shu) 記 監委主任):(防逃辦)通過呼叫,迎春南路有沒有特警巡邏的。正好有一組巡邏特警在迎春南路縣政府門口接到呼叫。
解說詞:陳煥明和他的搭檔們(men) ,就是當天接到呼叫,緊急追趕郭永軍(jun) 車輛的巡邏特警。
陳煥明(浙江省桐廬縣公安局工作人員):當時給我們(men) 下的指令是,請馬上到杭新景高速桐廬南攔截一輛浙A133H9的紅色本田思域轎車。但是我們(men) 趕到桐廬收費站的時候,他已經上高速了。
張啟成:巡邏特警第一時間報告,紅色小車已經上了高速,怎麽(me) 辦。我們(men) 第一時間反應,就是要追。
解說詞:巡邏特警一路追趕,終於(yu) 發現了前方的紅色轎車。考慮到在高速公路上攔截會(hui) 帶來安全隱患,指揮中心告知他們(men) 保持跟蹤不要驚動,一旦確定郭永軍(jun) 要在哪裏出高速,立即超車到收費站攔截。
陳煥明:我們(men) 在離他距離不是特別遠,能夠看到這輛車的情況下,稍微跟了一段距離。他是進了杭州南這條高速,肯定要往杭州南這個(ge) 收費站出去的時候,我們(men) 車子很快地趕上去,超越了他(的車)。
解說詞:巡邏特警的車輛趕在郭永軍(jun) 之前到達了收費站,四名特警迅速下車,分散把守各收費道口。他們(men) 剛剛就位,郭永軍(jun) 的車就開進了收費站。
郭永軍(jun) :到杭州南進,停下來要買(mai) 票的時候,還沒停穩,那邊就開始叫了,停車停車。因為(wei) 一叫停車,叫我,我就知道了。
陳煥明:他蒙了,我們(men) 當時讓他下車,他也沒反應,叫他(把)車熄火,他也沒反應。這個(ge) 時候我們(men) 比較緊張的,因為(wei) 他沒熄火隨時可以往前開。一看情況不對,就抓著他的手,打算把他拽下車了。
【資料:現場抓捕錄像】
解說詞:從(cong) 郭永軍(jun) 在機場被發現到成功抓捕,隻用了12個(ge) 小時。天網行動開展以來,截至2017年初,全國各地成功攔截了230名企圖外逃出境的涉嫌違紀違法黨(dang) 員幹部,郭永軍(jun) 就是其中之一。隨後,辦案人員查明了郭永軍(jun) 此前在上交護照時使用了調包計。
郭兵:他自認為(wei) 還是比較聰明的,交了一本假的護照在我們(men) 組織部保管。
解說詞:過往案件顯示,不少外逃人員是持因私護照外逃,2014年以來,各級組織人事部門加強了對領導幹部因私出國出境證件的管理,集中完善了登記備案人員信息庫,並建立了集中保管製度。郭永軍(jun) 案件則提醒著,對上交來的證照還需要加強鑒別。
羅悅明(浙江省紀委副書(shu) 記 監委副主任 省追逃辦主任):我們(men) 全省最近郭永軍(jun) 事件以後,開始了一次證照的清理。接下來,要利用科技手段,加強對證照的識別。
解說詞:要建立有效的防逃機製,必須落實對黨(dang) 員幹部的日常管理。按照天網行動統一部署,中央組織部會(hui) 同公安部開展了違規辦理和持有因私出國出境證件專(zhuan) 項治理行動,取得明顯成效。
2014年,中央組織部針對裸官問題下發了管理辦法,明確5類崗位裸官不得任職,各地根據規定對相關(guan) 人員進行了崗位調整。2017年,新修訂的《領導幹部報告個(ge) 人有關(guan) 事項規定》出台,領導幹部每年需按照規定如實報告家庭情況、境外資產(chan) 情況等事項,對報告會(hui) 定期進行抽查,一旦發現不如實報告將及時處理。
李江南(中央組織部幹部監督局副巡視員):我們(men) 叫管住證,看緊人,你把證管住,他出不去了,把人盯緊了,就等於(yu) 我把住了第一關(guan) 。
解說詞:追逃追贓工作的重點一個(ge) 是人,另一個(ge) 是錢,防逃同樣如此。有的腐敗分子外逃之前資產(chan) 先行,有的外逃之後由親(qin) 屬和關(guan) 係人通過地下渠道進行資金輸送,為(wei) 追逃帶來難度。許多案例說明,隻有切斷腐敗分子向海外非法轉移資產(chan) 的路徑,才能讓企圖外逃的人員放棄出逃念頭,促使已經外逃的人員投案自首。
解說詞:儲(chu) 士林,“百名紅通人員”第79號,原青島安華發展公司總經理、法定代表人。2012年7月他前往加拿大,聽說國內(nei) 對他立案調查的消息之後滯留不歸。
【字幕:加拿大 多倫(lun) 多市】
解說詞:多倫(lun) 多是加拿大最大的城市、經濟和金融中心,這座城市有半數居民是來自全球各國的移民,也是加拿大華人最多的城市。2010年,儲(chu) 士林全家就辦理了加拿大投資移民,他的家屬搬到了多倫(lun) 多生活。2012年,青島市檢察院發現儲(chu) 士林擔任國企負責人期間,涉嫌貪汙、挪用國有資產(chan) ,同時也發現儲(chu) 士林已經有海外身份,檢察院立即采取措施對儲(chu) 士林國內(nei) 的資產(chan) 進行凍結。
李成亮(青島市紀委監委工作人員 時任青島市檢察院工作人員):因為(wei) 你一旦把國內(nei) 的財產(chan) 轉移到國外去的話,那我在國外,我就可以定居下來了。因為(wei) 他本身在青島有房產(chan) ,在北京也有房產(chan) ,在他的老家安徽他也有房產(chan) 。那麽(me) 在這三個(ge) 地方,他全家也都開了銀行賬戶,包括公司的賬戶又非常多。所以說我們(men) 也是分了好幾路人馬,把他所有銀行賬戶凍結了,把他的房產(chan) 已經凍結了。
解說詞:當時身在加拿大的儲(chu) 士林,很快發現國內(nei) 的錢無法再動用了。
儲(chu) 士林(“百名紅通人員”第79號):我那個(ge) VIP卡,銀聯卡在國外可以刷,購物的,一刷刷不出來了。完了一查銀行,說你的卡給封了。
解說詞:多倫(lun) 多被譽為(wei) 是全球最宜居的城市之一,同時也是生活成本非常高的城市。此前儲(chu) 士林在多倫(lun) 多買(mai) 下了一套房產(chan) ,每月要還房貸,而他帶到海外的資金並不多。在國內(nei) 曾經掌管多家公司的儲(chu) 士林,迫於(yu) 生計隻得在多倫(lun) 多一家華人超市打起了工。
儲(chu) 士林:他們(men) 那邊好多華人,開的超市什麽(me) 都有。我當時給他們(men) 做策劃,從(cong) 國內(nei) 進口什麽(me) 東(dong) 西,華人願意吃的,我到市場調查,進什麽(me) 東(dong) 西,出什麽(me) 東(dong) 西,就這個(ge) 。
解說詞:這份工作收入並不高,做了一段時間,儲(chu) 士林身體(ti) 又出現了問題,停止了工作。
儲(chu) 士林:在(2014)年,就出現結腸(病)了。那就沒辦法再(工作)了。我這幾年除了治病就在家裏,看看頭條,我那兒(er) 能收到電視台節目,中央電視台的節目,一直關(guan) 注國內(nei) 的情況,對國外的情況,我根本就不管。他們(men) 什麽(me) 事情,與(yu) 我沒關(guan) 係。
解說詞:儲(chu) 士林此前大多數時間是在國內(nei) ,當真正長年待在海外,除了經濟上的困難,他也感到自己其實並不適應這種生活。
儲(chu) 士林:經常想國內(nei) 的生活,尤其在飲食上麵。我們(men) 去都基本上是吃中國餐廳,很少吃老外的餐廳。我們(men) 做菜、買(mai) 東(dong) 西,安徽菜真正有好多佐料,那邊都買(mai) 不到。什麽(me) 臭鱖魚,什麽(me) 東(dong) 西,那邊都買(mai) 不到。
解說詞:儲(chu) 士林滯留多倫(lun) 多兩(liang) 年多之後,天網行動啟動,他被列為(wei) “百名紅通人員”之一。追逃追贓工作從(cong) 多方麵加大了力度,在海外,他的生活空間進一步被壓縮。而在國內(nei) ,在公安部門清理假身份、假證照專(zhuan) 項行動中,發現了一條和儲(chu) 士林有關(guan) 的線索。
魏念波(青島市李滄區紀委監委工作人員 時任青島市李滄區檢察院工作人員):我們(men) 嶗山公安局,他們(men) 發現一個(ge) 人叫儲(chu) 鴻君的,你們(men) 看看是不是一個(ge) 人。
解說詞:追逃工作組將兩(liang) 張照片送到公安部做了專(zhuan) 門鑒定,確定儲(chu) 鴻君就是儲(chu) 士林辦理的另一個(ge) 假身份。順著這個(ge) 新發現追查下去,發現儲(chu) 鴻君這個(ge) 假身份名下,在北京還有一套房產(chan) ,儲(chu) 士林被通緝之後,曾試著想賣掉這套房產(chan) 。
於(yu) 吉鬆(青島市李滄區紀委監委工作人員 時任青島市李滄區檢察院工作人員):簽了協議賣了。人家給他轉錢,他又把錢轉回去,有這樣的一個(ge) 銀行的流水信息。房產(chan) 無法交易,又把錢退給了人家。
解說詞:原來,當時儲(chu) 士林其它房產(chan) 都被凍結,隻有這套用假身份買(mai) 的房子沒被發現,他想要賣掉房子換取資金,但最終手續上無法操作。
儲(chu) 士林:那套房子,我有兩(liang) 個(ge) 名字,用那個(ge) 名字去買(mai) 的。我人在國外,過不了戶。
解說詞:國內(nei) 資產(chan) 無法動用,的確讓儲(chu) 士林在海外感到很不好受。從(cong) 資金上切斷了他的經濟來源,正是有效的策略選擇。
於(yu) 吉鬆:通過這個(ge) 事兒(er) ,我們(men) 也感覺到儲(chu) 士林確實在國外,感覺也應該是缺錢了。他也(著急)想著把這個(ge) 錢給轉移到國外去,所以也堅定了我們(men) 的辦案信心。
解說詞:有了這個(ge) 判斷,工作組決(jue) 定對儲(chu) 士林國內(nei) 資產(chan) 啟動二次偵(zhen) 查,梳理是否還有當年檢察院未能掌握的資產(chan) 。中央追逃辦協調國內(nei) 各金融機構深入清查,果真有兩(liang) 個(ge) 重大發現,其中一個(ge) 是在一家金融機構找到了有一個(ge) 當年未發現的儲(chu) 士林賬戶。這個(ge) 賬戶裏有兩(liang) 千萬(wan) 人民幣,其中一千萬(wan) 在他外逃期間,轉移到了他的前妻許建紅的賬上,許建紅隨後把這一千多萬(wan) 分成很多筆,轉給了很多人。
魏念波:轉了二百多筆。每一筆都是49999塊錢,而且在同一個(ge) 時間,每個(ge) 人的名字都不一樣,出去的。
於(yu) 吉鬆:(我們(men) 懷疑這是)把錢轉到很多賬戶,然後取現,通過這些人取現之後,再通過其它的渠道,把這個(ge) 錢轉移到國外。
解說詞:中央追逃辦協調人民銀行反洗錢中心和公安部門展開調查,這一千萬(wan) 的去向很快被查清了,不過是一個(ge) 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於(yu) 吉鬆:調查發現,許建紅經曆了電信詐騙,這個(ge) 錢被電信詐騙集團給騙走了。
解說詞:原來,儲(chu) 士林委托許建紅幫自己轉移國內(nei) 資產(chan) ,但沒有想到卻遭遇了詐騙集團,一千萬(wan) 都被騙走,也讓他感到懊惱。
儲(chu) 士林:我委托她的,被人騙了。當時她在那邊跟我哭了,我說錢無所謂,能正常花就行了,你也別那麽(me) 傷(shang) 心了,已經都這樣了。
解說詞:對資產(chan) 二次偵(zhen) 查的另一個(ge) 重要發現,是儲(chu) 士林在加拿大期間,竟然在國內(nei) 一家銀行新開了一個(ge) 賬戶,並通過這個(ge) 賬戶向加拿大匯過款。
魏念波:怎麽(me) 儲(chu) 士林還自己從(cong) 自己的賬戶往國外郵一筆錢,這個(ge) 我們(men) 就覺得奇怪。
解說詞:為(wei) 什麽(me) 儲(chu) 士林人在多倫(lun) 多,卻能在國內(nei) 新開賬戶?工作組調取開戶和匯款記錄,通過筆跡鑒定發現,操作人也是儲(chu) 士林的前妻許建紅。
於(yu) 吉鬆:許建紅從(cong) 加拿大帶回來儲(chu) 士林的身份證,到銀行開過戶。然後把人民幣換成美元,然後轉移到儲(chu) 士林在加拿大帝國商業(ye) 銀行的銀行卡裏。
解說詞:許建紅為(wei) 紅通人員提供資金的行為(wei) 已經涉嫌犯罪,檢察機關(guan) 依法對其進行拘留。許建紅承認辦這些事是受儲(chu) 士林所托。
魏念波:她講他們(men) 是離婚了,但是考慮到他還是孩子的父親(qin) ,現在在外麵也沒有錢,那麽(me) 委托她在國內(nei) 給他弄點錢過去,她也沒有拒絕。
解說詞:隨著防逃力度的加強,向海外轉移違法所得的渠道被大大壓縮,許建紅想了不少辦法,最終匯到加拿大的資金隻有十萬(wan) 美元,而這些匯款也被查出。到這時,儲(chu) 士林的資金來源徹底被斬斷,他也為(wei) 連累了前妻感到愧疚,開始認真考慮回國自首。
儲(chu) 士林:兒(er) 子說你不回去,我回去。首先一點,我說對不起你媽,我不能讓別人替我來(承擔)。
解說詞:儲(chu) 士林通過律師聯係了立案檢察院,表示有意自首,工作人員請律師將形勢和政策轉告儲(chu) 士林。
李成亮:跟他講了,請你把目前國內(nei) 反腐敗的這個(ge) 形勢,準確地傳(chuan) 遞給儲(chu) 士林,然後自己拿捏一下。你如果是被遣返回來,和你自己主動回來,這是截然(不同)的兩(liang) 種結果了。
儲(chu) 士林:我的這個(ge) 北京律師,幾次跟檢察官溝通過。肯定要回來,我不回來,永遠這個(ge) 事兒(er) 就處理不完。
解說詞:在加拿大躲藏三年多之後,儲(chu) 士林終於(yu) 決(jue) 心回國自首。2016年1月,他乘坐的航班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工作組采取的得力策略,有效地截斷了儲(chu) 士林跨境轉移資金的路徑,是最終促使他自首的主要原因。
解說詞:贓款是外逃腐敗分子賴以生存的“營養(yang) 源”。斬斷“營養(yang) 源”,防止違法所得跨境轉移,正是防逃體(ti) 係的重要組成部分。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的反洗錢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人民銀行要求各金融機構在提供金融服務時,要切實履行反洗錢職責,包括對客戶身份的盡職調查、對大額可疑交易的報告製度等措施,對於(yu) 跨境轉移違法所得的行為(wei) ,起到了明顯的震懾和遏製作用。
楊蘭(lan) 平(中國人民銀行反洗錢局副局長):反洗錢肩負著兩(liang) 大任務,一個(ge) 是預防一個(ge) 是打擊。現在中國的金融機構,整個(ge) 的這些係統裏頭,全有反洗錢工作的一個(ge) 機製,你就不敢輕易地去做了。
解說詞:離岸公司和地下錢莊,是腐敗分子洗錢、轉移贓款的主要途徑。針對這一問題,人民銀行、公安部、最高法、最高檢、外匯局等部門共同開展了打擊離岸公司和地下錢莊向境外轉移贓款專(zhuan) 項行動,截至2018年12月,破獲地下錢莊案1500多起,抓獲犯罪嫌疑人3400多名,打掉地下錢莊窩點3100多個(ge) ,涉案交易累計金額逾萬(wan) 億(yi) 元,一批曾為(wei) “百名紅通人員”轉移贓款的重大地下錢莊案件也在專(zhuan) 項行動中被破獲。在國內(nei) 築壩防止贓款外流的同時,國際反洗錢合作也在不斷加強,人民銀行反洗錢監測分析中心已經和40多個(ge) 國家和地區簽訂了金融情報交流合作備忘錄,為(wei) 打擊跨境轉移違法所得提供了更有力的支撐。
楊蘭(lan) 平:對這些貪汙腐敗分子,你無論錢藏到哪兒(er) ,無論是境內(nei) 還是境外,我們(men) 有這麽(me) 一套完整的一個(ge) 體(ti) 係,國際上的一個(ge) 體(ti) 係,來治理這些東(dong) 西,來打擊這些東(dong) 西,所以換句話說他們(men) 是無處可藏,也無處可躲,然後你獲得的那些犯罪的收益你也用不了,用也是一時的,你終究有被發現的那一天。
解說詞:通過有效的措施和機製,管住人、證、錢這些要素,等於(yu) 築起了一道切實可見的防逃堤壩。同時,隨著眾(zhong) 多外逃腐敗分子相繼歸案,追逃追贓成果形成了強烈震懾,讓一些企圖外逃的人員意識到,逃到海外也沒有出路。
解說詞:王雁威,“百名紅通人員”第97號,廣州市花都區政協原主席,涉嫌受賄罪,2013年6月,他和妻子兩(liang) 人忽然一起失蹤。不久之後,廣州市委、花都區委收到了一封署名王雁威,從(cong) 美國寄來的信。
解說詞:經鑒定,這封信是王雁威親(qin) 筆所寫(xie) ,信上說,“本人因身體(ti) 病痛攜妻前往美國醫治,並需很長時間才能康複而不能回國參加工作,為(wei) 此,特向組織請求辭去所有職務。”信確實是從(cong) 美國寄來的,但王雁威是否真的在美國,追逃人員感到有疑問。
董新良(廣州市紀委監委工作人員):查找他的出入境信息就發現,應該正規的出入境的場所,他沒有出入過。一個(ge) 可能就是確實偷渡去了境外。第二個(ge) 可能就是仍然還留在國內(nei) ,可能在某一個(ge) 地方躲藏起來了。
解說詞:工作組首先對王雁威夫婦采取防逃措施,凍結了他的國內(nei) 財產(chan) 。同時,工作組在境內(nei) 外多方調查,過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封信是王雁威有意為(wei) 之。
董新良:很快我們(men) 把他一個(ge) 密切關(guan) 係人,就抓捕歸案了,然後他就交代了這個(ge) 事情。王雁威跑之前,就把這封信寫(xie) 好,就交給他本人。讓他托自己的朋友去美國,從(cong) 美國再把它郵寄回國內(nei) ,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men) 知道,我已經出逃國外了。
解說詞: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王雁威一直銷聲匿跡,無法找到任何相關(guan) 線索。大約一年後,又有人從(cong) 加拿大打來了一個(ge) 舉(ju) 報電話。
董新良:打到我們(men) 廣州市110,就舉(ju) 報花都那邊有一個(ge) 老板,跟王雁威關(guan) 係比較好,然後在加拿大溫哥華那裏喝早茶的時候看到過他們(men) 。
解說詞:王雁威到底是在國外還是國內(nei) ,一直難以確定。他失蹤兩(liang) 年後,2015年4月,“百名紅通”名單公布,將他列入其中。很快,王雁威本人就看到了這條消息。在名單上看到自己照片的瞬間,他深感懊悔當年寫(xie) 信說自己在美國。因為(wei) ,他其實並沒有逃出國門,而是一直藏在國內(nei) 。
王雁威(“百名紅通人員”第97號):自作聰明的,聰明反被聰明誤那張紙。沒有那張紙,上不了紅通,紅通是對國外的,力度強度那麽(me) 大,你還搞一張紙自己說出國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施加壓力。
解說詞:王雁威本想轉移視線,結果卻是作繭自縛。被列入“百名紅通”後,對他的偵(zhen) 查力度不同尋常,最終使得他蹤跡暴露。他在國內(nei) 三年的逃亡之路,和最終被發現和抓捕的過程,是一個(ge) 相當曲折的故事。
解說詞:2013年案發後,王雁威先是找到了一名自己在項目上“照顧”過的商人徐某,在他的一處房子裏躲藏。但徐某擔心被連累,十多天後,他讓一個(ge) 叫畢文祥的手下,去王雁威藏身的地方趕他們(men) 走。
畢文祥(王雁威案涉案人員):他就不好意思開口,意思叫我上去,趕走他們(men) 。
解說詞:畢文祥見到王雁威後,王雁威提出希望他能幫自己接著逃亡,並聲稱以後能回報他。
吳少蓮(廣東(dong) 省廣州市紀委監委工作人員):我說為(wei) 什麽(me) ,明知道這是不歸路還要逃?他說廣東(dong) 人講,水已經打濕了腳,就是說已經是逃了,我沒有回頭的了,隻能往下逃。
解說詞:畢文祥覺得王雁威曾經是有權的人,說不定日後會(hui) 有利用價(jia) 值,於(yu) 是同意幫他逃亡。
畢文祥:以後做生意,就想他幫我一下,我估計他,哪怕就不幹了,人脈也夠,就是這個(ge) 意思。當時也沒考慮到那麽(me) 多,就是有這個(ge) 想法,就這樣做了。
解說詞:畢文祥於(yu) 是和一名司機開車帶著王雁威夫婦,一行四人先到內(nei) 蒙,再到湖南,再到貴州、雲(yun) 南,又轉頭開到東(dong) 北的遼寧,在每個(ge) 地方住上一段時間,就換一個(ge) 地方。
王雁威:走遠點可能空間就大點,沒人認識你,就是這個(ge) 想法。走一天算一天,是這樣的。其實走的過程當中,也很苦的。
徐偉(wei) 華(王雁威妻子):在路上也怕人家查車,晚上也睡不著,反正是成天過著驚弓(之鳥)一樣的生活,沒辦法過的。
解說詞:王雁威就這樣在全國各地奔逃了近一年,感到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不僅(jin) 顛沛流離,擔驚受怕,而且他出逃匆忙,帶出來的錢不多,四個(ge) 人這樣逃亡花銷太大,他已經難以承受。經過和畢文祥商議,他決(jue) 定回到廣州躲藏。
王雁威:隻要不出門,在花都跟在內(nei) 蒙,那是一個(ge) 道理的。我是這麽(me) 想的當時,你不出門,誰也不知道,也不通訊,也不打電話,在哪裏都一樣。
解說詞:回廣州後,畢文祥在附近農(nong) 村找了戶人家安排他們(men) 躲藏。躲在別人家裏不幹活兒(er) ,主人臉色也不好看,王雁威的妻子隻好跟著幹起了農(nong) 活兒(er) 。
徐偉(wei) 華:反正你什麽(me) 活都得幹,就是寄人籬下那種,說不出來。做飯,一千多斤的玉米我一個(ge) 人扒,還給人家曬花生、種地什麽(me) 的,那時候特別特別地難熬。
解說詞:回廣州後,畢文祥打聽了一下,感到王雁威的事兒(er) 比他想象的要嚴(yan) 重,他越來越擔心會(hui) 受到牽連。幾個(ge) 月後,他告訴王雁威自己要退出了。
畢文祥:我害怕了,然後我就直接跟他說了,我說我要離開了,我說我不敢帶你了,他說那好,你幫我找謝偉(wei) 誌過來吧。
解說詞:謝偉(wei) 誌是王雁威原來的司機,後來下海經商多得王雁威在項目上的“關(guan) 照”,畢文祥找到他之後,他同意接手。
謝偉(wei) 誌(王雁威案涉案人員):當時他說他家裏有困難,想不繼續帶著他了,想把他交給我。我說隨便你了,你不想帶,就交給我。
解說詞:謝偉(wei) 誌安排王雁威在花都區邊緣一個(ge) 叫頤和盛世的小區裏繼續躲藏。這套房子屬於(yu) 一個(ge) 叫畢潘全的商人,他是謝偉(wei) 誌的朋友,原來也和王雁威打過交道。謝偉(wei) 誌找到他後,他同意幫這個(ge) 忙。
畢潘全(王雁威案涉案人員):謝偉(wei) 誌就說找不到地方安排,不方便在外麵住,去你那裏住一下,我隻能夠帶(他們(men) )到我的房子去了,沒有地方帶走他了。
解說詞:畢潘全擔心被發現,告訴他們(men) 不能外出,在家也要拉上窗簾。在這套位於(yu) 22樓的單元房裏,王雁威夫婦從(cong) 2014年10月一直躲到2016年6月。這一年多時間他們(men) 連樓也沒下過,生病也不敢去看,都是在家裏熬過去。這種日子到底是什麽(me) 滋味,隻有他們(men) 自己清楚。
王雁威:恐懼、痛苦、無助,甚至還要看別人的眼色。我自己痛苦還不算,把老婆也拖到自己的身邊,過上這樣的日子。
徐偉(wei) 華:可能在監獄待得還比那裏好,監獄可能時不時還能出來走動一下。很想見自己的親(qin) 人,見自己的孩子,就是見不著。離花都那麽(me) 近,你都沒辦法回家,那種感受沒有人能夠理解。
解說詞:王雁威夫婦有一個(ge) 獨生女兒(er) 王靜瑤,在廣州花都區經商,出逃兩(liang) 年多,夫妻倆(lia) 和女兒(er) 沒見過麵,甚至沒有聯係過。在畢潘全家住了一段時間後,畢潘全提出帶王靜瑤來見見他們(men) ,王雁威夫婦雖然怕連累女兒(er) ,但難以抵擋強烈的想念,於(yu) 是同意讓畢潘全聯係上了王靜瑤,帶她過來見麵。
畢潘全:我就開車過去接她,她去的時候,她自己把眼睛蒙住了。我說你為(wei) 什麽(me) 把眼睛蒙住,她說我不想看到路在哪裏,就是這樣。
徐偉(wei) 華:見到我女兒(er) 的時候,我們(men) 是抱頭痛哭,很苦,真的很苦。
解說詞:王雁威夫婦沒有想到,畢潘全之所以讓他們(men) 和王靜瑤見麵,背後有別的想法。過了不久,畢潘全開口說生意有困難,希望向他們(men) 借錢。
徐偉(wei) 華:他要借錢。後來王雁威說,那你也得給,就寫(xie) 了個(ge) 條子,讓那個(ge) 男的去找我女兒(er) 拿是這樣。
王雁威:如果他開口不借,那肯定是有臉色看的。反正在屋簷下,你就得低頭,你不低頭就頭破血流。
解說詞:此後,畢潘全和謝偉(wei) 誌先後找到王雁威女兒(er) “借錢”,兩(liang) 人總共拿走600多萬(wan) 元。名義(yi) 上是借,但實際上是什麽(me) 意思雙方都清楚。
董新良:應該說到了躲藏的後期,基本上他已經成了一棵搖錢樹。他女兒(er) 也不敢不給,因為(wei) 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別人手上。
解說詞:王雁威在躲藏期間,也考慮過是否要真的逃往海外,但了解到追逃防逃的力度,讓他覺得外逃也沒有出路。
王雁威:我這條路是不好走的,我確實評估過。特別是我們(men) 國家實行紅通以後,這個(ge) 事情肯定不能那麽(me) 長期走,因為(wei) 力度那麽(me) 大。
解說詞:紅通公布之後,夫妻二人更感到絕望。徐偉(wei) 華勸王雁威自首,但王雁威下不了決(jue) 心。徐偉(wei) 華內(nei) 心深處,甚至盼望能早點被抓到,結束這種煎熬。
徐偉(wei) 華:在那裏反正就是寄人籬下,生不如死,被抓了我可能還舒服一點,真的。
解說詞:“百名紅通”名單公布後,中央追逃辦多次聽取廣東(dong) 省追逃辦工作匯報,並派員赴廣東(dong) 逐案督導。廣東(dong) 省追逃辦將王雁威案作為(wei) 重中之重,成立專(zhuan) 門工作組,加大追捕力度。經深入調查,工作組發現王雁威涉嫌家族式貪腐,女兒(er) 王靜瑤及其它幾名親(qin) 屬都曾利用他的職權謀取私利。2016年6月,工作組依法拘捕了王靜瑤和其它幾名涉案人,在對王靜瑤的訊問過程中,工作組發現她言辭表情十分可疑,顯然想隱瞞一些信息。
劉誌強(廣州市紀委監委工作人員):現場的感覺,她應該是知道一些情況的,但是她話到嘴邊她就又咽下去了。
解說詞:而在對涉案人員住宅進行搜查時,又有了新發現。王靜瑤家中有一張奇特的紙條,引起了工作組的注意。上麵寫(xie) 的內(nei) 容像暗號一樣很難看懂,但看上去應該和資產(chan) 有關(guan) 。尤其特別的是,它是在保險櫃裏被發現的。
劉誌強:本來那個(ge) 保險箱裏全部裝的都是非常重要的東(dong) 西,不是現金就是一些貴重的物品,為(wei) 什麽(me) 就有一張這樣的紙片在那裏呢,應該是一個(ge) 很重要的一個(ge) 文件了。我們(men) 對這個(ge) 內(nei) 容就認真做了一個(ge) 推敲,感覺這裏麵寫(xie) 的內(nei) 容應該是王雁威的一個(ge) 藏寶圖。藏了哪些錢,哪些項目可以變現,他就告訴他女兒(er) 。
解說詞:經鑒定,紙條上的筆跡是王靜瑤的,是分兩(liang) 次用兩(liang) 支不同的筆寫(xie) 下的。工作組分析推斷,王靜瑤應該是見過王雁威,聽他口述這些資產(chan) 信息,也倉(cang) 促作了簡要記錄,之後回到家,又用另一支筆作了補充標注。事後證明,這個(ge) 推斷是完全正確的。當工作組把這張紙條放在王靜瑤麵前時,她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她承認見過王雁威,隻是並不知道他確切的位置。
董新良:每一次見麵都是有一個(ge) 叫全叔的人帶她過去。但是因為(wei) 在帶她去的過程當中,每一次都是戴著黑色的眼罩,所以她隻能感覺應該是離花都不是太遠的地方,大約車程是一個(ge) 小時。
解說詞:此時,工作組終於(yu) 確認了王雁威是在國內(nei) ,而且就在花都區附近。根據王靜瑤的供述,他們(men) 很快鎖定了畢潘全,定位顯示是在頤和盛世小區。然而,當工作組趕到這裏抓捕時,王雁威夫婦已經離開,隻當場抓獲了畢潘全。原來,謝偉(wei) 誌聽說了王靜瑤被拘捕的消息,立即將王雁威轉移到了別處。至於(yu) 轉移到哪裏,畢潘全也不清楚。
畢潘全:謝偉(wei) 誌打電話,你今天晚上9點鍾把他們(men) 兩(liang) 個(ge) 接出來,我就問他你接到哪裏去,他就說接到哪裏,那個(ge) 魚塘旁邊,你放下就可以走了。
解說詞:工作組很快抓捕了謝偉(wei) 誌,得知他把王雁威夫婦交給了一名社會(hui) 人員羅某,讓他幫著找地方藏身。工作組定位羅某的位置,顯示在清遠源潭鎮的大山裏,工作組當即趕往當地。
劉誌強:在源潭鎮的山裏麵,但是那個(ge) 範圍很大,山裏麵很多岔路,但是他出來省道上麵隻有一條路,那我們(men) 就等於(yu) 在那兒(er) 守株待兔設卡。
解說詞:不久,羅某果然開著車從(cong) 這裏下山。看到前方有人設卡盤查,羅某當即意識到和自己有關(guan) ,鋌而走險想要逃走。
劉誌強:他就在公路上違章掉頭,我們(men) 感覺有點兒(er) 像亡命之徒的。追的過程當中,一路沒有刹過車。跑的時候我們(men) 曾經試圖把他逼停,我的車在前麵,旁邊一個(ge) 車,後麵一個(ge) 車,他就硬著把右邊的車擠過來,超我們(men) 車就跑了。但是他後來就犯了一個(ge) 錯誤,有收費站的。從(cong) 粵通卡那個(ge) 道(穿過去),就把他給逼停了。
解說詞:工作組在路邊對羅某進行了突審,得知他把王雁威藏在某個(ge) 村莊的一戶農(nong) 家。工作組立即趕往抓捕。
劉誌強:這個(ge) 是村的最尾的一個(ge) 地方,來到這個(ge) 地方,首先辦案人員就發現了徐偉(wei) 華,就瘦得跟皮包骨頭一樣,精神壓力很大。
記者:她站在哪個(ge) 地方,大概?
劉誌強:就站在這個(ge) 位置。
記者:這個(ge) 位置,她當時在做什麽(me) 呢?
劉誌強:當時她什麽(me) 也沒做,看見有人進來了,她後來跟我們(men) 說,估計也是來找他們(men) 的。
記者: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劉誌強:有心理準備了,她跑了這三年她其實已經跑得心力憔悴了。
解說詞:王雁威當時正在二樓午睡,在房間被抓獲。
劉誌強:應該是這個(ge) 屋。
記者:這個(ge) 屋,好窄,當時這是他們(men) 兩(liang) 個(ge) 人住的床?
劉誌強:對。
解說詞:王雁威的三年逃亡路,在這裏終於(yu) 走到了盡頭。其他協助逃亡的相關(guan) 人員也受到了法律的懲處。
王雁威:說實話現在自己要麵臨(lin) 要坐牢,但是我覺得比走結果更好。跑掉又怎麽(me) 樣,你還是苦不堪言。那個(ge) 日子比現在要苦得多。
解說詞: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追逃不止,防逃不懈,讓過去腐敗分子一逃了之的現象不再出現,涉嫌違紀違法黨(dang) 員幹部外逃勢頭得到了有效遏製。近幾年,新增外逃國家工作人員從(cong) 2014年的101人,降至2015年31人、2016年19人,2017年為(wei) 4人。
臘翊凡:一手抓追逃,一手抓防逃,防住一個(ge) 就等於(yu) 追回了一個(ge) 。我們(men) 在減少存量的同時,要遏製住新增的外逃增量。
解說詞:2018年3月20日,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hui) 議表決(jue) 通過監察法,構建黨(dang) 統一指揮、全麵覆蓋、權威高效的監督體(ti) 係邁出重大步伐。3月23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監察委員會(hui) 舉(ju) 行揭牌儀(yi) 式和憲法宣誓儀(yi) 式。國家監察委員會(hui) 統籌協調與(yu) 其它國家、地區、國際組織開展的反腐敗國際交流、合作,組織反腐敗國際條約實施工作。中國反腐敗國際合作再次翻開新的篇章。
【字幕:2018年7月,中國國家監察委員會(hui) 】
米羅斯拉夫·萊恰克(第72屆聯合國大會(hui) 主席):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的統計,每年因為(wei) 腐敗全球的損失達到了2萬(wan) 億(yi) 美元。因此腐敗是我們(men) 共同麵臨(lin) 的一場戰爭(zheng) 。我非常讚同習(xi) 主席提出的對腐敗零容忍的態度,我對中國所作出的反腐敗努力,以及取得的巨大成功感到印象深刻。
解說詞:在全球化時代,世界各國的命運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更加休戚與(yu) 共。腐敗是全球性難題,必須共同應對挑戰。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在國內(nei) 堅定不移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推進反腐敗鬥爭(zheng) 的同時,也不斷推動構建國際反腐敗新秩序,助力全球反腐敗治理,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ti) 的道路上,展現一個(ge) 東(dong) 方大國應有的擔當和責任。
解說詞:進入新時代、開啟新征程。我們(men) 不僅(jin) 要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實現第一個(ge) 百年奮鬥目標,而且要踏上全麵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向實現第二個(ge) 百年奮鬥目標進發,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打鐵必須自身硬,深入貫徹習(xi) 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和黨(dang) 的十九大精神,堅定不移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以永遠在路上的堅韌和執著把反腐敗鬥爭(zheng) 推向縱深,把黨(dang) 建設好、建設強,我們(men) 黨(dang) 一定能夠統攬“四個(ge) 偉(wei) 大”全局,帶領人民不斷從(cong) 勝利走向更大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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