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吹衝鋒號》 第2集 政治監督

　　上海市興(xing) 業(ye) 路76號的這座石庫門建築，見證了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跨越百年的不變初心。從(cong) 石庫門到天安門，從(cong) 興(xing) 業(ye) 路到複興(xing) 路，從(cong) 黨(dang) 的一大到二十大，黨(dang) 團結帶領全國人民不懈奮鬥，讓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遷。黨(dang) 的二十大部署了黨(dang) 在新時代新征程的使命任務，吹響了向第二個(ge) 百年奮鬥目標進軍(jun) 的號角。要實現二十大擘畫的藍圖，必須堅持加強黨(dang) 的全麵領導和黨(dang) 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確保黨(dang) 始終成為(wei) 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事業(ye) 堅強的領導核心。

　　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黨(dang) 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要堅持和加強黨(dang) 中央集中統一領導，健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黨(dang) 的領導製度體(ti) 係，完善黨(dang) 中央重大決(jue) 策部署落實機製，確保全黨(dang) 在政治立場、政治方向、政治原則、政治道路上同黨(dang) 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確保黨(dang) 的團結統一。

　　在新時代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的偉(wei) 大實踐中，我們(men) 黨(dang) 堅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堅持把黨(dang) 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把維護黨(dang) 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作為(wei) 最高政治原則，嚴(yan) 明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強化政治監督，確保全黨(dang) 增強“四個(ge) 意識”、堅定“四個(ge) 自信”、做到“兩(liang) 個(ge) 維護”。

　　蘇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研究室副主任）：“兩(liang) 個(ge) 維護”它不是抽象的，它是具體(ti) 的、實踐的，一定要落到行動上，而不是隻當作一個(ge) 口號，一定是要見到實效的。現在個(ge) 別黨(dang) 員幹部在理解和執行上是存在偏差的，有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當“兩(liang) 麵人”；還有的機械套用、照抄照搬，甚至脫離實際、走偏走樣。存在這種現象，我們(men) 都是要堅決(jue) 糾正的，最終的目的是要督促全黨(dang) 向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看齊，步調一致向前進。

　　新時代強化政治監督的根本任務就是“兩(liang) 個(ge) 維護”。黨(dang) 的二十大報告強調，推進政治監督具體(ti) 化、精準化、常態化。必須把堅持和加強黨(dang) 中央集中統一領導作為(wei) 黨(dang) 的建設第一位的任務，堅決(jue) 糾正在落實“兩(liang) 個(ge) 維護”上存在的溫差、落差、偏差，確保全黨(dang) 深刻領悟“兩(liang) 個(ge) 確立”的決(jue) 定性意義(yi) ，堅決(jue) 做到“兩(liang) 個(ge) 維護”；確保準確把握新時代新征程黨(dang) 的使命任務，把黨(dang) 的二十大提出的重要思想、重要觀點、重大部署、重大舉(ju) 措落到實處。

　　人與(yu) 自然是生命共同體(ti) ，良好生態環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進入新時代以來，黨(dang) 中央將生態文明建設上升到國家發展戰略的高度，我國生態環境保護發生曆史性、轉折性、全局性變化。然而，仍有一些黨(dang) 員領導幹部思想上認識不到位，甚至存在嚴(yan) 重偏差，行動上自然無法與(yu) 黨(dang) 中央保持一致，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導致嚴(yan) 重的生態環境後果，人民群眾(zhong) 對此反映強烈。三亞(ya) 鳳凰島二期項目違建及整治不力就是一個(ge) 典型案例。

　　如今，鳳凰島二期違建項目已經全部拆除，恢複建設前原貌，然而它留下的深刻教訓，卻需要記取。2017年7月，中央生態環境保護督察組發現該項目嚴(yan) 重破壞生態環境，點名批評並責令整改。然而直到2020年，經過先後三輪督察，鳳凰島二期項目整改工作卻一直停滯不前。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立足職責職能，對該項目展開深入調查。

　　馬偉(wei) （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guan) 工作人員）：專(zhuan) 案組牢固樹立查辦案件從(cong) 政治問題查起的理念，對它的立項、規劃、審批、建設各個(ge) 環節存在的一些違規違法的問題，這個(ge) 過程當中相關(guan) 的單位、人員存在的違紀違法問題，進行了一個(ge) 相對全麵的調查和分析梳理，厘清責任。

　　調查發現，有的黨(dang) 員領導幹部仍然沒有認識到綠色發展的重要性，仍然舍不得放棄以生態環境為(wei) 代價(jia) 的發展模式，個(ge) 別人還與(yu) 相關(guan) 企業(ye) 存在利益勾連，導致貫徹落實黨(dang) 中央重大決(jue) 策部署打折扣、搞變通，致使人民群眾(zhong) 獲得感受到嚴(yan) 重損害。

　　王勇（海南省政協原副主席，曾任三亞(ya) 市市長）：黨(dang) 中央反複強調，保護好生態環境。我作為(wei) 市長，應該說還是沒有認真地貫徹落實，反而搞了變通、打了折扣，積極地推動了鳳凰島的二期建設。

　　童道馳（海南省委原常委、三亞(ya) 市委原書(shu) 記）：自己去（三亞(ya) 任職）之前也知道環保是個(ge) 重大的問題，要好好去整治的，但具體(ti) 做的時候就沒有做到，這個(ge) 是我自己深刻的教訓，做到“兩(liang) 個(ge) 維護”這個(ge) 方麵，真的是沒有具體(ti) 去執行。

　　王勇，2008年至2014年任三亞(ya) 市委副書(shu) 記、市長，鳳凰島二期項目是在他任期內(nei) 啟動修建的；童道馳，2018年至2021年任三亞(ya) 市委書(shu) 記，在他任期內(nei) ，中央整改要求遲遲得不到落實。

　　馬偉(wei) ：王勇違規推動填海項目，並且造成了嚴(yan) 重的後果；童道馳對中央環保督察的整改要求陽奉陰違，甚至公然對抗，他們(men) 的行為(wei) 都是嚴(yan) 重違反了黨(dang) 中央對海南的重大決(jue) 策部署和總書(shu) 記對海南的批示指示要求。

　　2013年，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海南考察時強調，青山綠水、碧海藍天是海南建設國際旅遊島最強的優(you) 勢和最大的本錢，必須倍加珍愛、精心嗬護。2018年4月，黨(dang) 中央作出推進海南全麵深化改革開放的重大決(jue) 策部署，賦予海南建設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的戰略定位，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再次考察海南，期間多次叮囑一定要精心嗬護海南的生態環境。然而，先後主政三亞(ya) 的王勇和童道馳，卻都沒有在工作中真正落實。

　　馬偉(wei) ：王勇在明知道鳳凰島一期已經造成海洋生態環境破壞的情況之下，仍然沒有顧及對環境的破壞，同意了這個(ge) （二期）項目上馬。

　　鳳凰島是一個(ge) 人工填海造島項目，一期完成填海工程後，附近海岸線就明顯出現了沙灘退化現象，市政府曾請專(zhuan) 家團隊調研，發現是鳳凰島一期項目造成水流變化，導致岸線侵蝕。到鳳凰島二期立項討論時，不少幹部因此提出了反對意見，但王勇卻執意推動。

　　王勇：海洋部門提過不同意見，分管的副市長也提過不同意見，但是我還是堅持，發展是業(ye) 績，保護也是業(ye) 績，但是發展是顯績，保護是潛績，所以我還是力推把二期能夠批下來。

　　王勇沒有如實向省海洋部門通報鳳凰島一期造成的生態問題，致使二期項目海域使用權順利獲批；又授意市規劃局違規出具選址規劃意見，讓項目得以通過立項審批；兩(liang) 次召開專(zhuan) 題會(hui) 議，要求特事特辦、加快推進，使得鳳凰島二期項目於(yu) 2014年4月啟動，2016年主體(ti) 填海完成。王勇將這視為(wei) 自己留下的“政績”，但實際上他留下的，是日後才會(hui) 顯現的嚴(yan) 重生態惡化和重大經濟損失。

　　2017年，中央環保督察組發現了該項目對生態環境的多方麵危害。一是造成了三亞(ya) 灣岸線侵蝕、沙灘退化；二是阻礙了三亞(ya) 河入海口的通暢，致使汙染物積聚，嚴(yan) 重汙染水體(ti) ；三是導致三亞(ya) 灣海域珊瑚礁係統嚴(yan) 重破壞。

　　馬偉(wei) ：三亞(ya) 河是三亞(ya) 市的母親(qin) 河，鳳凰島二期填海項目對環境的破壞，包括對三亞(ya) 市民的日常生活，都將造成一些長期的負麵影響。

　　2018年，童道馳被任命為(wei) 海南省委常委、三亞(ya) 市委書(shu) 記，正值中央要求對鳳凰島進行整改之際，但他的做法卻令人費解。他不按要求執行經評估論證的包括拆除鳳凰島連廊在內(nei) 的組合方案，而是擅自拿出了一個(ge) 僅(jin) 采用“三亞(ya) 河口清淤、拓寬河口”措施的替代方案，多次在公開場合提出要積極向上級爭(zheng) 取不拆除連廊，要“保留鳳凰島的完整性”。

　　2019年下半年，中央環保督察組再次到海南督察，童道馳授意有關(guan) 部門緊急製定拆除鳳凰島連廊的工作方案，但是隻是拿來敷衍應付，並沒有任何實質行動，同時授意繼續申請實施替代方案。2019年12月，替代方案被省政府明確否定，童道馳仍然明拖暗頂，不作實質整改，連當地不少幹部都感到無法理解。

　　周燕華（時任三亞(ya) 市委常委、三亞(ya) 市副市長）：一輪提出來，二輪又給你指出來，你還不改，你還反複叫他們(men) 整（替代方案），市委市政府其他的同誌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可理喻，直到後來童道馳的事情出了以後我們(men) 才知道，他跟這個(ge) 公司有關(guan) 係。

　　無數案例證明，反常行為(wei) 背後，大多有私心作祟、私利作怪，後來的調查表明，童道馳也不例外。

　　童道馳：鳳凰島這個(ge) 事兒(er) 涉及到違規填海，然後就是地產(chan) 。企業(ye) 的股東(dong) 肯定想辦法接近你，讓你能夠照顧，對不對，一旦放鬆一點點，這個(ge) 利益集團在侵蝕的時候就非常厲害，像我們(men) 這樣的其實也是被利益集團所侵蝕了。

　　鳳凰島二期時間跨度長、投資金額大，整改拆除有很多複雜的問題要去解決(jue) ，也必然要觸碰到多方利益。作為(wei) 市委書(shu) 記，本應擔當作為(wei) ，童道馳卻畏難情緒嚴(yan) 重，想繞著困難走，不願動真碰硬。

　　童道馳：在沒有認識這個(ge) 相關(guan) 企業(ye) 之前，我覺得鳳凰島這個(ge) 事兒(er) 最好不要理它，不碰它就好了，有畏難的情緒；第二個(ge) 也怕擔責任，就希望能夠模糊地過關(guan) 。

　　童道馳本來就打心底裏不想整改，企業(ye) 一拉攏腐蝕，更是徹底被私欲吞噬。結識相關(guan) 企業(ye) 股東(dong) 之後，他迅速從(cong) 接受對方安排的各種奢華享受，發展到進而收下貴重財物，到案發時，已累計收受相關(guan) 股東(dong) 兩(liang) 千多萬(wan) 元。有了巨額利益牽扯，童道馳在落實黨(dang) 中央決(jue) 策部署時打折扣、搞變通，也就不難理解了。

　　劉亞(ya) 銘（海南省紀委監委一級巡視員）：我們(men) 說不整改的背後折射了他權錢交易，除了應付整改以外還帶有個(ge) 人目的。

　　2020年5月，中央環保督察組再次點名批評鳳凰島項目“修複治理大打折扣”；2020年7月，生態環境部到鳳凰島調研督察，到這個(ge) 時候，童道馳竟還在授意下屬重點介紹替代方案。他的種種反常之舉(ju) 已經引起關(guan) 注，2020年9月，中央紀委國家監委對他展開初核，11月1日對他立案審查調查。

　　童道馳：還是在廉潔的底線上沒有守住，導致一步步走得越來越遠，所以說執行“兩(liang) 個(ge) 維護”是打了折扣的，搞變通了，這是我自己深刻的認識，這是發自內(nei) 心的認識。

　　童道馳和王勇都嚴(yan) 重違反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並且存在其他嚴(yan) 重違紀違法問題，先後被開除黨(dang) 籍和公職。2021年10月法院宣判，王勇收受財物9047萬(wan) 餘(yu) 元，以受賄罪判處無期徒刑；2022年6月法院宣判，童道馳收受財物2.74億(yi) 餘(yu) 元，以受賄罪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

　　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梳理總結鳳凰島二期項目反映出的問題，向海南省委發出紀檢監察建議書(shu) ，督促海南省不折不扣地落實中央環保督察組整改要求，盡快拆除違建項目，並對整改落實情況開展持續跟蹤和監督。

　　劉亞(ya) 銘：中央紀委領導帶隊親(qin) 自督促落實這個(ge) 工作，海南省紀委也把它作為(wei) 抓好政治監督的一項重要任務具體(ti) 落實，督促三亞(ya) 市委扛起主體(ti) 責任，督促的過程中實行督辦製度，壓實責任，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目前，鳳凰島二期項目全部拆除完成，環境修複工作也在展開。曆經波折，這片碧海終於(yu) 被還給了大自然，還給珊瑚和魚群，留給子孫後代。

　　孫鬆濤（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案件監督管理室副主任）：這個(ge) 案子給我們(men) 的啟示就是，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首先要從(cong) 政治上看，政治監督就是要著力發現和糾正政治偏差，堅決(jue) 防範、糾正、查處貫徹黨(dang) 中央決(jue) 策部署不自覺、不堅決(jue) 的問題，決(jue) 不允許各行其是、各自為(wei) 政，決(jue) 不允許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決(jue) 不允許搞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抓黨(dang) 的政治建設、強化政治監督，根本是要防範化解思想渙散、紀律鬆弛風險，引導督促各級黨(dang) 委、政府和廣大黨(dang) 員、幹部真正悟透黨(dang) 中央大政方針，自覺與(yu) 黨(dang) 中央和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的重要要求對標對表，不折不扣貫徹執行黨(dang) 的路線方針政策和黨(dang) 中央決(jue) 策部署，確保政令暢通，把“兩(liang) 個(ge) 維護”真正落到實處。

　　蘇靜：推進政治監督具體(ti) 化、精準化、常態化是黨(dang) 的二十大作出的重大部署，也是貫徹落實黨(dang) 的二十大精神的重要保證。紀檢監察機關(guan) 要帶頭踐行“兩(liang) 個(ge) 維護”，健全落實黨(dang) 中央決(jue) 策部署的任務分工、監督檢查、情況通報、追責問責等製度機製，對發現的問題要決(jue) 不放過、狠抓整改，還要一抓到底、善作善成，這樣才能督促各地各部門以釘釘子精神把黨(dang) 的二十大作出的決(jue) 策部署落到實處，不斷地使黨(dang) 的二十大擘畫的藍圖成為(wei) 現實。

　　黨(dang) 中央重大決(jue) 策部署到哪裏，政治監督就跟進到哪裏。各級紀檢監察機關(guan) 在開展政治監督中，將完整、準確、全麵貫徹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著力推動高質量發展，作為(wei) 檢驗踐行“兩(liang) 個(ge) 維護”的一個(ge) 重要尺度。

　　肖毅（江西省政協原副主席，曾任撫州市委書(shu) 記）：我違背了中央的新發展理念，造成了重大的損失，也產(chan) 生了惡劣的影響，我現在想起來也很痛心，也很後悔。

　　肖毅，江西省政協原黨(dang) 組成員、副主席，曾任江西省撫州市委書(shu) 記。2020年10月，中央巡視組進駐江西省開展巡視期間，收到不少關(guan) 於(yu) 他的問題線索，不論是從(cong) 和幹部群眾(zhong) 的談話中，還是從(cong) 接到的信訪件裏，都反映出肖毅在撫州主抓的一些項目，可能存在背離新發展理念以及借此謀取私利的違紀違法問題，巡視組感到有必要進一步深入了解。

　　楊正超（時任十九屆第六輪中央巡視組組長）：我們(men) 每一輪巡視，中央巡視組都圍繞“三新一高”去查找發現問題。由此我們(men) 就把它作為(wei) 一個(ge) 重點進行下沉調研，了解情況，撫州我們(men) 巡視組先後去過三次。

　　巡視組前往撫州實地調研相關(guan) 項目，調閱大量材料，了解其前期論證過程、決(jue) 策程序、投資與(yu) 效果等方方麵麵情況。經綜合研判，巡視組將肖毅的問題線索列為(wei) “重點了解關(guan) 注類”，移交紀檢監察機關(guan) 。中央紀委國家監委隨即深入核查，肖毅的問題變得清晰起來。撫州是革命老區，經濟相對落後，保障和改善民生任務艱巨。2015年肖毅擔任市委書(shu) 記後，把以人民為(wei) 中心的發展思想拋諸腦後，主抓的多個(ge) 項目都存在脫離實際、脫離群眾(zhong) 、好大喜功的問題。

　　劉晟（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guan) 工作人員）：我們(men) 堅持從(cong) 政治問題查起，首先查他違背政治紀律，背離“兩(liang) 個(ge) 維護”，違背新發展理念的問題。肖毅在撫州開展的各項工作，並不是真正為(wei) 了撫州的高質量發展、可持續發展，而更多的考慮是個(ge) 人的政績。

　　位於(yu) 撫州市高新技術開發區的九木集團創世紀科技有限公司，是幹部群眾(zhong) 反映集中的問題項目之一。肖毅在任期間將這家企業(ye) 奉為(wei) 撫州市“數字經濟”產(chan) 業(ye) 的一張“名片”，對外宣揚它是搞“大數據”、“雲(yun) 計算”的高新科技公司。然而，肖毅其實明知這張“名片”嚴(yan) 重名不符實，該企業(ye) 真正從(cong) 事的是虛擬貨幣計算生產(chan) 業(ye) 務，俗稱“挖礦”，也就是在互聯網上“挖掘”虛擬貨幣。

　　肖毅：我知道他會(hui) “挖礦”，他進來的時候，當時2018年虛擬貨幣下跌，他就跟我說他要轉型，2019年虛擬貨幣又上去，他基本上就沒有按照他說的轉型，他就一門心思在“挖礦”。

　　林慶星（九木集團創世紀科技有限公司實際控製人）：我也告訴他了，我們(men) 公司是有挖礦業(ye) 務的。數字經濟需要這樣一個(ge) 成果來當作一個(ge) 政績，我們(men) 需要一張名片，撫州也需要一張名片。

　　“挖礦”需要耗費大量電力，並帶來大量二氧化碳排放和電子垃圾生成，高耗能、高排放的同時，對解決(jue) 就業(ye) 、產(chan) 業(ye) 發展和科技進步的貢獻度卻很低。此外，虛擬貨幣也有可能成為(wei) 一些非法交易逃避監管的工具，還有可能危害金融安全。然而，這樣一家企業(ye) ，卻竟然得到肖毅的包庇甚至力捧。

　　劉晟：肖毅要求林慶星把自己的企業(ye) 偽(wei) 裝成一個(ge) 大數據企業(ye) ，掩蓋林慶星這個(ge) 企業(ye) 實質上是一個(ge) “挖礦”企業(ye) 。它隻能造成環境汙染，創造出來的財富，完全歸林慶星個(ge) 人所有，可以說不光它不是一個(ge) 符合新發展理念的企業(ye) ，反而正是違反了新發展理念。

　　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強調，領導幹部想問題、作決(jue) 策，一定要對“國之大者”心中有數，多打大算盤、算大賬，少打小算盤、算小賬。然而，肖毅和撫州市一些領導幹部，卻仍然算的是眼前利益、局部利益乃至個(ge) 人利益的小賬，沒有把心思真正用在落實黨(dang) 中央決(jue) 策部署、為(wei) 群眾(zhong) 解難題辦實事上。

　　徐國軍(jun) （撫州市高新區經科局原黨(dang) 組成員）：說實話，有狹義(yi) 保護這個(ge) 地方企業(ye) 的思想，開發區這個(ge) 地方，能交那麽(me) 多稅的企業(ye) 真的很少。

　　除了地方利益，甚至有些人還有個(ge) 人利益摻雜其中，打的是自己的小算盤。

　　劉晟：一些領導幹部還和林慶星的企業(ye) 形成了“挖礦”利益共同體(ti) 。他向撫州的一些領導幹部，尤其是高新區的一些領導幹部主動提供了“礦機”的租賃，包括托管這樣一些服務，相當於(yu) 支付一些錢，他就能獲得比特幣“挖礦”的收益。

　　林慶星也曾不止一次向肖毅表態，暗示未來會(hui) 回報他的支持。

　　林慶星：我也跟他講過，我覺得官員和企業(ye) 家之間是否是朋友，就是在退休之後才能看得出來。我也願意去報答。

　　從(cong) 2018年開始，國家明確要求各地政府引導“挖礦”企業(ye) 有序退出，之後進一步明令禁止以任何名義(yi) 發展虛擬貨幣“挖礦”項目。肖毅對國家政策十分明了，卻仍心懷僥(jiao) 幸，妄圖瞞天過海，授意林慶星公司在有人來參觀檢查時，“表演”一些其它業(ye) 務。

　　林慶星：他會(hui) 說，領導過來不要講“挖礦”的事情，會(hui) 交代我，“礦機”換個(ge) 操作係統就運行人工智能了嘛，切換個(ge) 程序不就好了，就像你運行QQ的給關(guan) 了，運行微信不就好了嗎？

　　創世紀公司約有16萬(wan) 台“礦機”每天運行，從(cong) 2017年到2020年，這一家公司的用電量就占到撫州全市用電總量的10%。為(wei) 掩蓋真實情況，肖毅授意有關(guan) 部門虛構統計專(zhuan) 報和調整用電分類。他還違規要求為(wei) 該公司提供財政補貼，違規推動政府機關(guan) 為(wei) 該公司提供擔保、貸款等融資支持達24億(yi) 餘(yu) 元人民幣，幫助該公司在高新區新建了數據中心大樓。

　　肖毅：給了土地資源，給了財政補貼，給了信貸資金上的支持，動員一些資源去支持國家限製發展的產(chan) 業(ye) ，這個(ge) 給國家帶來了重大的損失，現在想起來也很痛心。

　　撫州有著悠久的曆史文化，以“臨(lin) 川四夢”為(wei) 代表作的明代著名劇作家湯顯祖是這座城市標誌性的文化名人，撫州人形容自己的家鄉(xiang) 是“一座有夢有戲的城市”。然而，肖毅主政撫州期間，做的卻是自己虛幻的政績夢，也因此才上演了支持“挖礦”企業(ye) 的荒唐戲。而這樣的戲，還不止這一出。

　　保安：這個(ge) 大多是大乘以前剩下來的，大概有幾百輛，好多，最後銷售量不太好，都被停掉，停產(chan) 了。

　　大乘汽車科技產(chan) 業(ye) 園是肖毅決(jue) 策興(xing) 建的另一個(ge) 重點項目，如今也是一片寂靜，隻剩下一名保安人員，看守著大量未完成的汽車。

　　劉晟：肖毅提出打造“撫州汽車夢”這樣一個(ge) 口號，2017年上半年，肖毅不顧撫州當時的實際情況，盲目舉(ju) 債(zhai) ，盲目決(jue) 策，投資30多億(yi) 元建成了相關(guan) 的汽車產(chan) 業(ye) 園。但是因為(wei) 他們(men) 生產(chan) 的是傳(chuan) 統的燃油車，本身品牌又沒有什麽(me) 競爭(zheng) 力，生產(chan) 了幾千台以後就停產(chan) 了，造成投產(chan) 即停產(chan) 。

　　2018年，國家發改委發布《汽車產(chan) 業(ye) 投資管理規定》，出台了一係列從(cong) 嚴(yan) 調控燃油車產(chan) 能的政策。然而，肖毅卻未經充分調研論證，就上馬了這個(ge) 計劃年產(chan) 20萬(wan) 輛整車的項目。園區2018年啟動建設，2019年3月投產(chan) ，9月就宣告停產(chan) 。市場的不買(mai) 賬，證明了肖毅的“撫州汽車夢”，隻是一個(ge) 脫離現實的“夢”。

　　肖毅：好大喜功。實際上還是沒有領會(hui) 好新發展理念的思想，隻生產(chan) 了一年吧，就停產(chan) 了，那麽(me) 多工人，1000多號工人吧，麵臨(lin) 著失業(ye) ，投下去的20多億(yi) 資金怎麽(me) 辦？現在看來都造成了損失。

　　除了違紀問題，肖毅還被查出利用職權，為(wei) 他人在職務晉升、工程承攬、項目開發等方麵提供幫助，非法收受財物上億(yi) 元。2021年12月，其因嚴(yan) 重違紀違法被開除黨(dang) 籍和公職，2022年1月，以涉嫌受賄罪和濫用職權罪被提起公訴，法庭將擇期審理。

　　針對肖毅案暴露出來的問題，根據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的紀檢監察建議，江西省紮實推進整改，督促撫州完整、準確、全麵貫徹新發展理念，樹立正確的政績觀，取得明顯成效。2022年第一季度，撫州市多項經濟發展指標在全省排位前移，而能耗較上年同期下降2.9%。汽車產(chan) 業(ye) 園將燃油車生產(chan) 線改造為(wei) 新能源汽車生產(chan) 線，已經開始接到生產(chan) 訂單，肖毅給撫州遺留的問題在逐步有序化解中。

　　肖毅：我是撫州人民的罪人，我對不起撫州人民。組織上委派我到撫州去當市委書(shu) 記，希望我能夠帶領大家脫貧，把經濟搞上去，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但是因為(wei) 我扭曲的政績觀，把自己所謂的“政績”擺到了人民的利益之前，所以才會(hui) 這麽(me) 蠻幹、亂(luan) 幹，導致這麽(me) 重大的損失。我要向撫州人民懺悔。

　　黨(dang) 的二十大報告突出領導幹部這個(ge) “關(guan) 鍵少數”，抓住落實責任這個(ge) “牛鼻子”，體(ti) 現了對管黨(dang) 治黨(dang) 規律的深刻把握。“一把手”是黨(dang) 政班子的班長，也是黨(dang) 的事業(ye) 發展的領頭雁。好的“一把手”能真正發揮示範引領作用，但“一把手”出問題也危害甚大，容易產(chan) 生催化、連鎖反應，嚴(yan) 重損害所在地區和部門的政治生態，嚴(yan) 重損害人民群眾(zhong) 對黨(dang) 和政府的信任。

　　鄒開紅（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法規室主任）：“一把手”權力集中、責任重大、崗位重要，所以加強對“一把手”和領導班子監督有著現實重要性和緊迫性，但確實也存在監督難點，難就難在上級監督太遠、同級監督太軟、下級監督太難，監督管理虛化、弱化。所以黨(dang) 的二十大強調，增強對“一把手”和領導班子監督實效。這就抓住了監督工作的關(guan) 鍵和要害。

　　貫徹黨(dang) 的二十大精神，要將“一把手”作為(wei) 開展政治監督的重點，強化對黨(dang) 忠誠、踐行“兩(liang) 個(ge) 維護”、貫徹落實黨(dang) 的路線方針政策、貫徹新發展理念、落實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責任、貫徹執行民主集中製等情況的監督。這是對政治監督內(nei) 涵的集中概括，也是開展政治監督的主要著力點。

　　甘肅省鎮原縣屬於(yu) 陝甘寧革命老區，位於(yu) 黃土高原的溝壑之間，由於(yu) 區位偏僻、交通不便、幹旱缺水，長期是國家級貧困縣，2020年底才宣布“摘帽”脫貧，是甘肅省最後一個(ge) 脫貧的縣。曾在這裏多年擔任“一把手”的李崇暄，2021年3月被甘肅省紀委監委立案審查調查。

　　李崇暄（甘肅省鎮原縣委原書(shu) 記）：縣“一把手”的話，我覺得權力還是比較大的，找的人也多，說好話恭維的人也多，確實還是自己思想不過關(guan) ，價(jia) 值觀、世界觀出現了問題。

　　李崇暄，從(cong) 2009年到2020年曆任甘肅省慶陽市鎮原縣縣長、縣委書(shu) 記。為(wei) 破解“一把手”監督難問題，近年來甘肅省多措並舉(ju) ，強化自上而下的組織監督，強調上級“一把手”必須抓好下級“一把手”，加強紀檢監察專(zhuan) 責監督，在日常監督、信訪舉(ju) 報、巡視巡察、審查調查中，緊盯“一把手”，切實把“一把手”監督落到實處。在這個(ge) 過程中，從(cong) 多條渠道都收到有關(guan) 李崇暄的問題反映，省紀委監委就此三次對他進行了談話函詢。

　　員正（甘肅省紀委監委工作人員）：省一級對這個(ge) 層麵的領導幹部的關(guan) 注，包括平時的監督就比較多了，所以從(cong) 中發現的問題線索、案件線索也比較多，對他的有關(guan) 問題，違紀違規等一些問題線索進行了約談包括函詢，但是可惜的是李崇暄還是自以為(wei) 是，執迷不悟，隱瞞、欺騙組織，沒有珍惜自我投案、主動向組織說明問題的這麽(me) 一個(ge) 機會(hui) 。

　　李崇暄對於(yu) 三次談話函詢的問題都予以否認，但省紀委監委並沒有就此止步，經綜合研判認為(wei) 有必要對他啟動初步核查，經初核發現了更多違紀違法問題和相關(guan) 證據，最終將他留置。

　　柳宜君（甘肅省紀委監委工作人員）：後來經過我們(men) 立案審查調查，實際上三次談話函詢的問題基本上都是查證屬實的。他的主要違紀違法和受賄事實，都是發生在鎮原縣任黨(dang) 政“一把手”期間的。

　　李崇暄主政鎮原的十多年，正值國家和省級扶持力度逐年加大、縣域經濟發展加速的時期，本應抓住幹事創業(ye) 的大好時機，帶領幹部群眾(zhong) 謀劃發展、擺脫貧困，然而，他重點謀劃的卻是自己和親(qin) 屬的利益。他上任後主抓的首個(ge) 重大工程，是新建鎮原第二中學，這也就成為(wei) 了他首個(ge) 收受巨額賄賂的項目。請托他的人是另一個(ge) 縣級“一把手”，華池縣縣長張萬(wan) 福，他也於(yu) 2017年被查處。

　　李崇暄：張萬(wan) 福是鎮原人，我正好到鎮原當了縣長，他到華池當縣長，明確提出來要關(guan) 照他弟弟進一步發展，然後說了一些具體(ti) 的縣裏大的工程。

　　和李崇暄打過招呼後，張萬(wan) 福的弟弟張萬(wan) 壽很快就帶著一個(ge) 水果包裝箱登門拜訪李崇暄，裏麵不是水果，而是一百萬(wan) 元現金。

　　張萬(wan) 壽（張萬(wan) 福弟弟）：他說他知道了，你隻管直接報名就對了。我報名就中標了。

　　李崇暄：就是給主管部門或者分管的副職安排，一個(ge) 電話就是這樣子，一般情況下縣長跟部門打了招呼都能競爭(zheng) 上。

　　鎮原二中項目僅(jin) 僅(jin) 是個(ge) 開端，事實上，李崇暄和張萬(wan) 福商定了一個(ge) 長遠“合作”計劃。李崇暄也有個(ge) 弟弟，名叫李崇剛，也向哥哥提出想做點工程。於(yu) 是李崇暄兄弟和張萬(wan) 福兄弟結成了一張特殊的利益網，兩(liang) 個(ge) “一把手”在各自轄區內(nei) 相互“關(guan) 照”，幫對方的弟弟承攬工程。張萬(wan) 福的弟弟剛拿到鎮原二中項目，李崇暄的弟弟就拿到了華池縣職業(ye) 中專(zhuan) 綜合實驗樓項目；這邊張萬(wan) 福的弟弟中標了鎮原縣一條城市道路建設項目，那邊李崇暄的弟弟就中標了華池縣一個(ge) 職工安居樓項目。雙方你來我往，通過這種“異地交換”避人耳目。

　　李崇剛（李崇暄弟弟）：在鎮原這邊幹項目的話，社會(hui) 反響比較大，不太好，當時這樣考慮的，到那邊幹目標比較小一點。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兩(liang) 個(ge) 縣“一把手”互相照顧對方弟弟的事情，不久就傳(chuan) 了出去，釋放出的惡劣影響是可想而知的。

　　張創奇（涉案商人）：華池我有幾個(ge) 朋友，就說是（李崇暄）他弟弟在華池幹著呢，張萬(wan) 福的弟弟是在鎮原幹著呢。有的人心裏想，咱沒有那個(ge) 哥對不對，沒有熟人沒有關(guan) 係你就拿不上（工程）。

　　張創奇是鎮原縣做工程的老板之一，聽說這件事後，他開始托關(guan) 係向李崇暄行賄多次，共計185萬(wan) 元，也拿到了濱河路建設、教育局大樓等多個(ge) 工程。

　　從(cong) 2009年到2013年是李崇暄收受賄賂的高峰期，當時鎮原縣河道治理、水利建設、安居工程、汽車客運站、城鄉(xiang) 道路等多個(ge) 政府投資類項目中，他都打招呼、下指令，強行幹預，使得正常決(jue) 策和招投標程序被架空。他權力任性的背後，也反映出當時對“一把手”監督的嚴(yan) 重缺失。

　　員正：他自身獨斷專(zhuan) 行、監督缺失、班子成員提醒不到位，造成了他在當地飛揚跋扈。一是決(jue) 策“一言堂”，破壞民主集中製，獨斷專(zhuan) 行，個(ge) 人拍板。二是用人“一句話”，違反組織人事紀律，任人唯親(qin) 、任人唯錢。三是花錢“一支筆”，隨意揮霍公款，公私不分，損公肥私。四是項目“一把抓”，在項目的審批上大搞官商勾結、權錢交易、利益輸送。

　　“一把手”如果失去監督製約，帶來的惡果是方方麵麵的。李崇暄靠“一言堂”推進的一些項目，不顧實際情況，不聽民聲民意，給當地造成了嚴(yan) 重的資金浪費和經濟損失，也直接侵害了群眾(zhong) 利益，全縣大規模蘋果栽植項目就是其中之一。

　　當地村民：就剩這幾棵了。

　　記者：就這幾棵了。

　　當地村民：嗯，剩這麽(me) 幾棵。

　　記者：葉子上都是眼兒(er) 啊，這是什麽(me) ？

　　當地村民：這都是葉子上結了蟲了嘛，蟲吃成窟窿了，差不多都成網網了。

　　記者：那果長不大，和這有關(guan) 係嗎？

　　當地村民：肯定有關(guan) 係嘛，蟲子們(men) 一吃，把水分都吸收走了嘛，長得奇形怪狀的。

　　記者：這還會(hui) 再長大嗎？

　　當地村民：這就長不了多大點兒(er) 了，大山楂那麽(me) 大就差不多了。

　　2009年到2013年，李崇暄在全縣強行連片推進蘋果栽植項目，甚至一些地方迫使農(nong) 民鏟除小麥青苗改種蘋果。轟轟烈烈大規模栽種後，沒有後續跟蹤管理和技術扶持，農(nong) 戶遭遇病蟲害、技術不足、水源缺乏等種種困難，致使全縣投資一千多萬(wan) 元栽下的八萬(wan) 多畝(mu) 蘋果樹，砍的砍、燒的燒，如今隻剩不到十分之一，曾經連片栽植的村莊如今隻剩下零星幾棵蘋果樹。

　　李崇暄：這個(ge) 是政績觀發生了偏離，不正確、隻唯上不唯實。搞觀摩示範點要連片集中，在這樣一種錯誤的導向之下，做出了損害老百姓利益的行為(wei) 。

　　位於(yu) 開邊鎮的農(nong) 業(ye) 示範園區，是另一個(ge) 失敗的“政績工程”。2012年，李崇暄拍板選址在這裏興(xing) 建這一項目，首先考慮的是方便上級領導檢查。

　　柳宜君：為(wei) 什麽(me) 說政績工程呢？這個(ge) 地方地處鎮原縣的一個(ge) 交通要道，他當初考慮就是上級檢查路過的時候都能看得見。

　　在建設標準上，李崇暄脫離當地實際追求大規模、高標準，在公路沿線流轉土地500畝(mu) ，投入財政資金近1000萬(wan) 元，新建兩(liang) 百多座溫室和鋼架大棚。結果建成後，很少有人來承包經營，隻能強壓給鎮政府和村委會(hui) 接手維持，供上級檢查。到如今，園區蒿草叢(cong) 生，大部分設施破敗閑置，好好的土地長年荒廢，讓當地農(nong) 戶們(men) 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當地村民：2017年以後，這個(ge) 攤子基本是這樣子了，成了個(ge) 爛攤子，租金也不好好給了。

　　當地村民：這原來都是豐(feng) 水地、水澆地，原來我們(men) 這地種小麥，六七百斤小麥還是有保證的。現在就是荒著，那咋能不心疼呢。這地我們(men) 種了多少年了，再心疼也沒辦法，有啥辦法呢？

　　“一把手”一旦蛻變成為(wei) “一霸手”，必然導致濫用權力，損害黨(dang) 和人民的利益，這已經被無數案例反複證明。必須清醒地看到，“一把手”監督仍然是監督工作的難點，紀檢監察機關(guan) 必須把它作為(wei) 政治監督的重中之重，強化責任追究，持續釋放有責必問、執紀必嚴(yan) 的強烈信號。

　　鄒開紅：我們(men) 貫徹落實黨(dang) 的二十大決(jue) 策部署，要健全黨(dang) 和國家監督體(ti) 係，突出對“關(guan) 鍵少數”的有效監督，強化對領導幹部的政治監督，督促各級“一把手”和領導班子成員擁護“兩(liang) 個(ge) 確立”，做到“兩(liang) 個(ge) 維護”，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始終同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我們(men) 黨(dang) 從(cong) 人民中走來，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men) 的奮鬥目標，為(wei) 民造福是立黨(dang) 為(wei) 公、執政為(wei) 民的本質要求。黨(dang) 的二十大作出的重大部署，涉及黨(dang) 和國家的方方麵麵，每一項都與(yu) 十四億(yi) 人民當下和未來的生活緊密相關(guan) ，每一項都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明確具體(ti) 的工作要求。黨(dang) 的重大決(jue) 策部署到哪裏，政治監督就跟進到哪裏，這是紀檢監察機關(guan) 的職責使命。而全體(ti) 黨(dang) 員也需要深刻把握新時代新征程黨(dang) 的使命任務，時刻牢記自己的職責使命，深刻領悟“兩(liang) 個(ge) 確立”的決(jue) 定性意義(yi) ，堅決(jue) 踐行“兩(liang) 個(ge) 維護”，確保黨(dang) 中央的決(jue) 策部署落實到位，以每個(ge) 人的工作與(yu) 奮鬥，共同創造中國更美好的今天和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