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yun) 是偉(wei) 大的無產(chan) 階級革命家、政治家、傑出的馬克思主義(yi) 者,中國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建設的重要開創者奠基人,是以毛澤東(dong) 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ti) 和以鄧小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ti) 的重要成員。他經曆了黨(dang) 領導人民進行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各個(ge) 曆史時期,參與(yu) 一係列重大決(jue) 策的製定和實施,與(yu) 黨(dang) 和國家的曆史密切相關(guan) 。陳雲(yun) 極為(wei) 重視對黨(dang) 的曆史的學習(xi) 和研究。
洞房給新婚妻子講黨(dang) 史
延安時期,“陳雲(yun) 在洞房給新婚妻子於(yu) 若木講黨(dang) 史”曾經被延安的黨(dang) 員幹部傳(chuan) 為(wei) 佳話。陳雲(yun) 擔任中央組織部部長期間,由於(yu) 疲勞過度,導致流鼻血的舊病複發,一時非常嚴(yan) 重。組織上為(wei) 了照顧他的身體(ti) ,從(cong) 陝北公學選調學生黨(dang) 員於(yu) 若木來護理他。
到陳雲(yun) 身邊工作,於(yu) 若木後來回憶道:我去後,隻是給他按時往鼻子裏滴滴藥水,並沒有更多的事可做。因為(wei) 醫生要求靜養(yang) ,他不能做很多工作,所以便經常和我聊聊天,有時還讓我唱革命歌曲,我唱了蘇聯的《祖國進行曲》給他聽。相處久了,彼此便自然而然地產(chan) 生了感情,關(guan) 係逐漸密切起來。有一天,他對我說:“我是個(ge) 老實人,做事情從(cong) 來老老實實。你也是一個(ge) 老實人。老實人跟老實人在一起,能夠合得來。”不久,我二哥於(yu) 道源來到延安,陳雲(yun) 同誌把他作為(wei) 我家的代表,鄭重其事地把他請來,向他說明了我們(men) 打算結婚的想法,征求他的意見。我二哥對陳雲(yun) 同誌的印象甚好,欣然同意。於(yu) 是,我們(men) 在1938年3月結了婚。我們(men) 的婚禮十分簡樸。結婚那天晚上,陳雲(yun) 隻花了一元錢,買(mai) 了些糖果、花生,請中央組織部的同誌來熱鬧了一下,就算是婚禮了。婚後不久,陳雲(yun) 曾用3個(ge) 晚上給我講黨(dang) 史。講到大革命失敗後,盲動主義(yi) 給黨(dang) 造成的損失,講到顧順章、向忠發叛變後對黨(dang) 中央造成的威脅,講到中央蘇區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後,毛主席對黨(dang) 和紅軍(jun) 的挽救等等。以後,陳雲(yun) 又讓我到中央黨(dang) 校學習(xi) 了五個(ge) 月,結業(ye) 後,我又進了馬列學院學習(xi) 。到那裏講課的,大多是中央領導同誌和在延安的大學者。陳雲(yun) 也去講過黨(dang) 的建設。這門課的內(nei) 容十分嚴(yan) 肅,他講了一個(ge) 黨(dang) 員要為(wei) 共產(chan) 主義(yi) 奮鬥到底,就是要奮鬥到死,用上海話說,就是要幹到“翹辮子”,給學員留下深刻的印象,堅定了大家革命的信念。由此可見,陳雲(yun) 十分重視黨(dang) 史的學習(xi) 。陳雲(yun) 比於(yu) 若木大14歲,此時陳雲(yun) 已經是個(ge) 經過生死考驗的成熟革命者,而19歲的於(yu) 若木隻是個(ge) 學生黨(dang) 員。用於(yu) 若木的話來說,“兩(liang) 人能力地位相差太遠,在他麵前越顯得自己幼稚無能。”對黨(dang) 員的教育,對自己親(qin) 人的教育,陳雲(yun) 同樣嚴(yan) 肅認真。
對黨(dang) 史問題要實事求是
陳雲(yun) 對黨(dang) 史中重要問題的研究始終堅持曆史唯物主義(yi) 、實事求是的原則,一貫堅持是就是是,非就是非,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曾經擔任陳雲(yun) 秘書(shu) 、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副院長的朱佳木回憶在陳雲(yun) 身邊工作時,聽到他對黨(dang) 史中的重大問題發表了大量論述。比如,關(guan) 於(yu) 所謂“伍豪啟事”問題、關(guan) 於(yu) 東(dong) 北解放戰爭(zheng) 時期的曆史問題等。
1932年2月,上海的國民黨(dang) 特務機關(guan) 從(cong) 叛徒口中得知“伍豪”是周恩來在天津創辦覺悟社用的別名,便想出在報上刊登“伍豪等脫離共產(chan) 黨(dang) 啟事”假消息的毒計,企圖瓦解共產(chan) 黨(dang) 的人心。在“文化大革命”中,此事被“四人幫”用來攻擊周恩來。周恩來當即駁斥,指出這是敵人的造謠。但因為(wei) 當時周恩來已經離開上海到中央蘇區,對敵人的陰謀並不知情,對當年地下黨(dang) 辟謠的情況也說不清楚,便打電話問陳雲(yun) 。陳雲(yun) 雖然在當時的臨(lin) 時中央,但已經離開特科,到全國總工會(hui) 工作,隻知道是敵人造謠,並不知道辟謠的具體(ti) 經過。為(wei) 防止他們(men) 再拿這件事做文章,1972年5月,在中央召開的批林整風匯報會(hui) 上,陳雲(yun) 在小組會(hui) 上發言稱自己知道這件事,並指出對這樣曆史上的重要問題,共產(chan) 黨(dang) 員要負責任,需要向全黨(dang) 、全世界共產(chan) 主義(yi) 運動采取負責的態度講清楚。這件事完全是國民黨(dang) 的陰謀。同時,他又寫(xie) 了書(shu) 麵發言指出“我現再書(shu) 麵說明,這件事我完全記得,這是國民黨(dang) 的陰謀”。黨(dang) 的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後,許多原中央特科工作者得到平反,有關(guan) 部門召集這些同誌開座談會(hui) ,請大家回憶地下工作的曆史。陳雲(yun) 作為(wei) 原中央特科的領導人,接見了這些曾在隱蔽戰線為(wei) 黨(dang) 作出特殊貢獻的老同誌。陳雲(yun) 在講話中就提到要把“伍豪啟事”的前前後後搞清楚。後來,中央黨(dang) 史資料征集委員會(hui) 和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黨(dang) 史研究室根據陳雲(yun) 的意見,聯合撰寫(xie) 了《伍豪啟事的前前後後》,用確鑿的事實說明,“伍豪啟事”完全出自敵人之手,我黨(dang) 地下組織在其刊報後,采取了巧妙的辦法給予揭露。
對黨(dang) 史中的重大問題,陳雲(yun) 堅持運用曆史唯物主義(yi) 的觀點,把曆史問題放到特定的曆史條件下進行分析。1983年7月,遼沈戰役紀念館請陳雲(yun) 為(wei) 他們(men) 編輯的《遼沈決(jue) 戰》一書(shu) 題寫(xie) 書(shu) 名。陳雲(yun) 把書(shu) 稿要來看後,讓秘書(shu) 整理了《對編寫(xie) 一書(shu) 的意見》。對東(dong) 北解放戰爭(zheng) 中的一些敏感的曆史問題闡述了自己的觀點。陳雲(yun) 實事求是的分析令人信服,為(wei) 正確評價(jia) 東(dong) 北解放戰爭(zheng) 曆史提供了科學依據。
推動解決(jue) 黨(dang) 內(nei) 重大曆史是非問題
黨(dang) 的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前後,陳雲(yun) 強調要恢複和堅持黨(dang) 的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帶頭否定“兩(liang) 個(ge) 凡是”的錯誤方針,積極支持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為(wei) 推動鄧小平複出、平反冤假錯案、科學評價(jia) 毛澤東(dong) 等黨(dang) 內(nei) 重大曆史是非問題的解決(jue) ,起到重要的作用。
1977年3月10日,陳雲(yun) 參加中央工作會(hui) 議前,與(yu) 胡喬(qiao) 木商量,又征求耿飆、王震等老同誌的意見,非常鄭重地寫(xie) 了200餘(yu) 字的書(shu) 麵發言稿。3月13日,陳雲(yun) 在西南組作書(shu) 麵發言,明確提出“為(wei) 了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需要,聽說中央有些同誌提出讓鄧小平同誌重新參加黨(dang) 中央的領導工作,是完全正確、完全必要的,我完全擁護”。陳雲(yun) 的意見得到與(yu) 會(hui) 大多數同誌的讚同。陳雲(yun) 的發言不同於(yu) “兩(liang) 個(ge) 凡是”的錯誤方針,會(hui) 議工作人員要求陳雲(yun) 修改這篇書(shu) 麵發言,在會(hui) 議簡報上刊登,被他拒絕。3月17日,陳雲(yun) 在小組會(hui) 上發言說:“時機成熟的時候,讓鄧小平同誌出來工作,我很讚成。”這實際上是對鄧小平複出的又一次呼籲。4個(ge) 月後,在黨(dang) 的十屆三中全會(hui) 上,一致通過《關(guan) 於(yu) 恢複鄧小平同誌職務的決(jue) 議》。鄧小平複出,順應了曆史的要求,符合全黨(dang) 全國人民的願望,為(wei) 順利召開黨(dang) 的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實現從(cong) “階級鬥爭(zheng) 為(wei) 綱”轉到“以經濟建設為(wei) 中心”的軌道,提供了重要的前提條件。
1978年11月12日和12月10日,陳雲(yun) 在中央工作會(hui) 議上兩(liang) 次發言,先後提出要妥善解決(jue) 曆史遺留問題,平反冤假錯案;實現“四個(ge) 現代化”,必須既積極又穩重。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後,陳雲(yun) 全力支持有錯必糾,積極推動平反冤假錯案。他領導中央紀委直接負責複查劉少奇、瞿秋白等在全黨(dang) 全國有重大影響案件的平反工作,推動了撥亂(luan) 反正的進程。
隨著撥亂(luan) 反正的全麵開展,如何正確評價(jia) 毛澤東(dong) 和毛澤東(dong) 思想的曆史地位,就成為(wei) 關(guan) 係黨(dang) 和國家前途和命運的重大政治問題。對此,陳雲(yun) 反複強調,“需要寫(xie) 上黨(dang) 成立以來六十年中間毛澤東(dong) 同誌的貢獻,毛澤東(dong) 思想的貢獻。因此,建議增加回顧建國以前二十八年曆史的段落。有了黨(dang) 的整個(ge) 曆史,解放前解放後的曆史,把毛澤東(dong) 同誌在六十年中間重要關(guan) 頭的作用寫(xie) 清楚,那末,毛澤東(dong) 同誌的功績、貢獻就會(hui) 概括得更全麵,確立毛澤東(dong) 同誌的曆史地位,堅持和發展毛澤東(dong) 思想,也就有了全麵的根據”。陳雲(yun) 的意見為(wei) 統一全黨(dang) 的思想起到至關(guan) 重要的作用。
陳雲(yun) 有關(guan) 學習(xi) 和研究黨(dang) 史問題的論述,是他學習(xi) 哲學和一生遵循的“不唯上、不唯書(shu) 、隻唯實,交換、比較、反複”這一辯證唯物主義(yi) 思想方法的具體(ti) 運用,對我們(men) 當前學習(xi) “四史”仍然具有指導意義(yi) 。
(作者係陳雲(yun) 思想生平研究會(hui) 副會(hui) 長、上海唯實文化研究所所長、研究館員 徐建平)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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