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書(shu) 記,快進家來坐坐。”
看到袁博來了,文忠媳婦忙停下手裏的活兒(er) ,拿出凳子招呼大家圍著火爐坐下。
“這陣子身體(ti) 好些沒?”
“藥吃得怎麽(me) 樣了?藥快沒了我再給您送。”
……
麵對一連串“長槍短炮”般的問候,坐在旁邊的文忠眼裏難掩感動之情。今年55歲的文忠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挺直腰板站起來。20多年來,文忠一直以為(wei) 自己得了腦癱。直到2018年,袁博請來了省裏的專(zhuan) 家為(wei) 他免費看病,才診斷出他患的是帕金森綜合症。
如今,文忠不僅(jin) 站起來了,逢上鄉(xiang) 裏的趕集日,他還會(hui) 走著去湊湊熱鬧。十裏八鄉(xiang) 的鄉(xiang) 親(qin) 見了,都直誇袁博是個(ge) 好幹部。
曆經兩(liang) 個(ge) 春秋,袁博悄然間從(cong) 一個(ge) “外鄉(xiang) 人”成為(wei) 了村民心眼裏的“守護人”。
2018年3月,袁博作為(wei) 貴州省人民醫院選派的駐村幹部,來到了深處烏(wu) 蒙山腹地的彝族聚居村——威寧縣雄鷹村。
雄鷹村,平均海拔2000多米,氣候高寒,土地貧瘠,少數民族人口占86.3%。過去村裏有句順口溜,“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雖然和老家貴陽不過相隔300多公裏,初到村裏,袁博感覺自己像是“往回穿越了30年”。
如何才能帶領鄉(xiang) 親(qin) 們(men) 脫貧致富?袁博發起愁來。
更讓她發愁的是,村民、村幹部都不待見自己。
“駐村幹部能頂啥用。”
“究竟是城裏來的,不是自個(ge) 兒(er) 村的,待幾天也就走了。”
……
當時正值花椒種植的季節,為(wei) 讓大家盡快接受她這個(ge) “外人”,袁博裹上羽絨服,硬著頭皮上山了。
3月份的雄鷹村,寒風凜冽,山頂的大風呼呼刮得袁博直掉眼淚。種了三四天花椒後,與(yu) 村幹部聚在田埂上開會(hui) ,袁博第一次感到“大家夥(huo) 兒(er) 開始接納自己了”。
村子窮與(yu) 班子弱常是一對“孿生兄弟”。為(wei) 建強村黨(dang) 支部這個(ge) 戰鬥堡壘,袁博挨個(ge) 找村幹部談話,解開思想上的疙瘩、疏通工作上的堵點;同時帶領製定完善並實施《村幹部考核管理辦法》等20餘(yu) 個(ge) 製度、方案,推動村黨(dang) 支部過好組織生活等。從(cong) 搭好班子到建好機製,袁博緊緊將大家夥(huo) 兒(er) 的勁兒(er) 攢到一起。
一段時間後,通過跑遍家家戶戶,踏盡每個(ge) 山頭,袁博發現,雄鷹村的一些劣勢恰恰是優(you) 勢,高海拔溫差大正適合種植喜涼作物,地廣人稀適合放養(yang) 牛羊,閉塞落後但村子裏的彝族語言、歌曲、剪紙等文化仍保存完好……
怎樣把資源送出去,把財富請進來?
要致富,先修路。袁博開始積極爭(zheng) 取各級黨(dang) 委政府和各幫扶單位的支持,下大力氣完善基礎設施建設,實施“組組通”道路建設30餘(yu) 公裏,串戶路、院壩硬化600戶全覆蓋,同時改造危房,修建廁所、水窖,鋪建產(chan) 業(ye) 用水管道網,推進村小學和村衛生室軟硬件設施建設,確保鄉(xiang) 親(qin) 們(men) “水電路房醫教”得到全麵保障。
放眼望去,雲(yun) 霧裏的雄鷹村綠意盎然。村子要發展,還得圍繞這巍巍青山和廣袤土地,袁博打定了主意:發展產(chan) 業(ye) ,向綠色生態要效益。袁博前後撰寫(xie) 了幾十個(ge) 申請書(shu) ,協調了幫扶資金700多萬(wan) 元,邀請農(nong) 業(ye) 、牧業(ye) 、林業(ye) 、旅遊業(ye) 等領域專(zhuan) 家到村裏考察……一天十幾個(ge) 小時連軸轉。2019年,雄鷹扶貧有限公司成立,真正形成“黨(dang) 支部+龍頭企業(ye) +合作社+農(nong) 戶”的發展模式,因地製宜發展本村特色高效農(nong) 牧業(ye) ,貧困群眾(zhong) 可從(cong) 土地流轉、勞務用工、股東(dong) 分成3個(ge) 層麵收益。2019年,輻射帶動貧困戶112戶611人增收。
“以前一年到頭麵朝黃土背朝天,自家地出的糧食隻夠糊口。如今,把地劃給合作社,不用操心了。”今年62歲的王啟英,是雄鷹村的村民,瞅著洗蘿卜的空當,和我們(men) 拉起了家常。
“還是現在日子好過,我在這洗蘿卜一天能掙80塊,每個(ge) 月還能給娃娃點零花錢。”
“路也滑溜了,村裏整潔幹淨。我們(men) 大家夥(huo) 兒(er) 都覺得袁書(shu) 記好得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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