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錦詩:敦煌的召喚一生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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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下是敦煌,醒來還是敦煌。”這是掛在樊錦詩嘴邊的一句話。

  在新中國成立70周年之際,樊錦詩獲得“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國家榮譽稱號。

  從(cong) 1963年第一次“觸碰”莫高窟至今,半個(ge) 世紀的時間裏樊錦詩都圍著莫高窟轉。在今年“改革先鋒進校園”甘肅省專(zhuan) 場活動中,她動情分享:“敦煌已經成為(wei) 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能為(wei) 敦煌做事,我無怨無悔!”

  出生在北京,生長在上海,樊錦詩初到敦煌時,被雲(yun) 蒸霞蔚的佛國世界震撼,而與(yu) 精美藝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敦煌惡劣的生活環境:住土房、吃雜糧,沒有水、不通電,衛生設備匱乏。

  “離開了就沒想再回去,這是真話。”因水土不服、營養(yang) 不良,樊錦詩不得不提前結束實習(xi) ,回到北京。

  世事難料,畢業(ye) 分配的時候,樊錦詩被分配到了敦煌研究院,而這一待就是一輩子。

  “對敦煌的了解越深,就會(hui) 對它越發熱愛。”樊錦詩說,和很多前輩一樣,我一開始也隻是想看看敦煌,誰知道這一看,就離不開它了,而且待得越久就越離不開它。

  1998年,樊錦詩出任敦煌研究院院長。正值西部大開發、旅遊大發展的熱潮,莫高窟的遊客數量急劇增長讓樊錦詩既高興(xing) 又擔憂,“洞子看壞了絕對不行,不讓遊客看也不行。”

  世人都希望莫高窟“萬(wan) 壽無疆”,但是這不可能。溫度、濕度、二氧化碳濃度等因素的改變,對脆弱的洞窟而言都是不小的打擊。

  如何讓珍貴而脆弱的藝術 “活”得更久,成為(wei) 樊錦詩日夜都在思考的問題。

  “這麽(me) 一座世界文化遺產(chan) ,在我的手裏,如果有什麽(me) 閃失,我就是罪人。”成為(wei) 院長後,樊錦詩感覺肩上的擔子一下子就變得沉甸甸的,“我常常想起這個(ge) 還沒做,那個(ge) 還沒做,就會(hui) 冒出一身冷汗。”

  一個(ge) 偶然的機會(hui) ,樊錦詩接觸到了計算機,“那時我就感覺,莫高窟有救了”。那時已經65歲的她產(chan) 生一個(ge) 大膽的構想:要為(wei) 每一個(ge) 洞窟、每一幅壁畫、每一尊彩塑建立數字檔案,利用數字技術讓莫高窟“容顏永駐”。

  在樊錦詩的推動下,敦煌研究院形成了一整套先進的數字影像拍攝、色彩矯正、數字圖片拚圖和儲(chu) 存等敦煌壁畫數字化保存技術,製定了文物數字化保護標準體(ti) 係。目前已完成了敦煌石窟211個(ge) 洞窟的數據采集,130多個(ge) 洞窟的圖像處理、三維掃描和虛擬漫遊節目製作,43身彩塑和2處大遺址三維重建。先後上線中英文版本的“數字敦煌資源庫”,實現了敦煌石窟30個(ge) 洞窟整窟高清圖像的全球共享。截至目前,“數字敦煌”資源網的全球訪問量已超過700萬(wan) 人次。

  2014年,敦煌莫高窟數字展示中心開始投入使用,既縮短了遊客在洞窟的滯留時間,減輕了洞窟長時間開放對文物保護的壓力,使洞窟得以“休養(yang) 生息”,同時把精美的壁畫、彩塑“搬”出洞窟,讓遊客更好地欣賞和體(ti) 驗敦煌文化藝術。

  樊錦詩說,敦煌研究院已經成為(wei) 國內(nei) 外最大的敦煌學研究實體(ti) ,並且利用先進的科技和管理手段,實現了旅遊開放和保護管理的創新,使保護和利用得到平衡發展。

  在樊錦詩看來,因為(wei) 熱愛,所以才會(hui) 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它。

  “有時候,甚至覺得敦煌已經成為(wei) 我的生命了”。樊錦詩很喜歡中唐第一百五十八窗的臥佛,每當心裏有苦悶與(yu) 煩惱時,她都忍不住想走進這個(ge) 洞窟,瞬間忘卻許多煩惱。

  樊錦詩曾為(wei) 《敦煌:眾(zhong) 人受到召喚》寫(xie) 序:與(yu) 千年洞窟相比,人的一生非常短暫,我們(men) 能在短暫的一生中與(yu) 敦煌相伴,為(wei) 保護莫高窟盡一份綿薄之力,就是極大的幸福。

  在敦煌研究院裏有一座名為(wei) “青春”的雕塑,一位短發少女拿著草帽,身體(ti) 微微前傾(qing) ,意氣風發,雕塑的原型就是初到敦煌的樊錦詩。

  青春。樊錦詩把青春奉獻給了敦煌,奉獻給了莫高窟。而從(cong) 她來到敦煌的那一天起,這裏的每一粒黃沙起舞,都是在歌頌她的青春年華。

發布時間:2019年10月24日 07:32 來源:光明日報 編輯:田延華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