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磨萬(wan) 擊還堅勁,任爾東(dong) 西南北風”這句名言是2013年1月5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新進中央委員會(hui) 的委員、候補委員學習(xi) 貫徹黨(dang) 的十八大精神研討班上講話時引用的。習(xi) 總書(shu) 記說:“曆史和現實都告訴我們(men) ,隻有社會(hui) 主義(yi) 才能救中國,隻有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才能發展中國,這是曆史的結論、人民的選擇。隨著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不斷發展,我們(men) 的製度必將越來越成熟,我國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的優(you) 越性必將進一步顯現,我們(men) 的道路必將越走越寬廣。我們(men) 就是要有這樣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製度自信,真正做到‘千磨萬(wan) 擊還堅勁,任爾東(dong) 西南北風’。”
鄭板橋繪《竹石圖》
“千磨萬(wan) 擊還堅勁,任爾東(dong) 西南北風”,是清代著名畫家、書(shu) 法家、詩人鄭板橋《竹石》中的名句。這是一首題畫詩,全詩共四句:“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wan) 擊還堅勁,任爾東(dong) 西南北風。”大意是:竹子緊緊咬定青山,將根係深深紮進岩石的縫隙當中。曆盡磨難,依舊堅韌挺拔;傲然挺立,任憑你四麵來風。
這首小詩明白如話,沒有華麗(li) 的辭藻,沒有複雜的修辭,但令人過目不忘。為(wei) 什麽(me) 如此樸素淺顯的詩句,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wei) 它表麵寫(xie) 的是竹子,但實際上歌頌的是一種品格,就是那種有所信仰,有所持守,能夠經受苦難、曆經考驗而不忘初心的寶貴品格。
正像鄭板橋所揭示的,“千磨萬(wan) 擊還堅勁,任爾東(dong) 西南北風”的原因,就在於(yu)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無論個(ge) 人還是群體(ti) ,能夠在苦難中傲然挺立,在考驗中本色不改,關(guan) 鍵就是要有所持守,有所信仰。
什麽(me) 是信仰?按照《現代漢語詞典》的解釋就是:“對某人或某種主張、主義(yi) 、宗教極度相信和尊敬,拿來作為(wei) 自己行動的榜樣或指南。”作為(wei) 詞條,這個(ge) 解釋是準確的,但是,它還是沒有辦法把信仰的精神展示給我們(men) ,因為(wei) 這種精神隻存在於(yu) 信仰者的靈魂中,任何語言在它麵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但我們(men) 還是試著將真正的信仰呈現在大家麵前。
信仰不是寄托。寄托是心靈在無所依托時找到的一個(ge) 港灣,寄托的目的是為(wei) 了心靈的安適,是那種聊勝於(yu) 無的東(dong) 西。信仰不同,信仰是信仰者的目的和方向,是可以為(wei) 之拋頭顱灑熱血、犧牲一切而無怨無悔的東(dong) 西。
信仰不是燒香許願。有些人遇廟燒香,進寺磕頭,並且似乎很虔誠地拿出自己的積蓄進獻在神佛的麵前,他們(men) 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以小博大,以自己的一點香火錢取悅神佛,保佑自己能夠達成所願。這種行為(wei) 的實質是在做生意。信仰不同,它是無條件的,是把自己的所有一切乃至生命都無所保留地貢獻出來,而並不要求得到一絲(si) 的回報。
有信仰的人是堅定的。英國人塞繆爾·斯邁爾斯在其著作《信仰的力量》中說:“能夠激發靈魂的高貴與(yu) 偉(wei) 大的,隻有虔誠的信仰。在最危險的情形下,最虔誠的信仰支撐著我們(men) 。在最嚴(yan) 重的困難麵前,也是虔誠的信仰幫助我們(men) 獲得勝利。”對於(yu) 那些有信仰的人來說,困難與(yu) 考驗從(cong) 來不是問題。恰恰相反,為(wei) 了心中的信仰,他們(men) 甚至會(hui) 放棄安逸的生活,主動接受困難的考驗,並因之升華自己生命的意義(yi) 。對於(yu) 那些有堅定信仰的人來說,死亡都算不了什麽(me) 。他們(men) 的生命和氣質裏有一種堅硬的東(dong) 西,令人肅然起敬,甚至望而生畏。
在中國的曆史上,從(cong) 來都不缺乏那些有所持守、有所信仰,在艱難困苦的考驗中誌節不改的誌士仁人。文天祥的《正氣歌》,就一口氣開列了十幾位在天崩地解、國破家亡時湧現的英雄人物:“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wei) 嚴(yan) 將軍(jun) 頭,為(wei) 嵇侍中血。為(wei) 張睢陽齒,為(wei) 顏常山舌。或為(wei) 遼東(dong) 帽,清操厲冰雪。或為(wei) 《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wei) 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為(wei) 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文天祥高度評價(jia) 他們(men) ,說他們(men) 的磅礴正氣萬(wan) 古流傳(chuan) ,正是因為(wei) 他們(men) 的存在,大地才得以挺立,蒼天才得以支撐。文天祥在這裏說的“天地”,當然不是自然界的“天地”,而是道義(yi) 人心的天地,華夏文明的天地。文天祥是宋朝人,其所載記的人物也止於(yu) 宋朝。但中華民族的正氣之歌,卻是一以貫之的。我們(men) 還可以在這些人物之後,再添加上一串長長的名單:史可法、左光鬥、海瑞、丁汝昌、林則徐等等。正如魯迅在《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一文中所說的:“我們(men) 從(cong) 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拚命硬幹的人,有為(wei) 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雖是等於(yu) 為(wei) 帝王將相作家譜的所謂‘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們(men) 的光耀,這就是中國的脊梁。”
然而,要說為(wei) 信仰所激,譜寫(xie) 出最為(wei) 動人而壯麗(li) 詩篇的,又莫過於(yu) 共產(chan) 黨(dang) 人。對馬克思主義(yi) 、共產(chan) 主義(yi) 的信仰是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初心,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人的理想、追求和忠誠不是自發的、盲目的,而是源於(yu) 馬克思主義(yi) 真理的科學指導,源於(yu) 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偉(wei) 大實踐。正是在信仰的召喚下,懷抱著為(wei) 中華民族救亡的理想,一代代革命者拋頭顱、灑熱血,前仆後繼,譜寫(xie) 了一首首感天動地的瑰麗(li) 詩篇。
比如夏明翰。他的祖父是前清進士,從(cong) 小過著養(yang) 尊處優(you) 的生活。接觸到馬克思主義(yi) 之後,他離開了原來的階級,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被捕以後,他在牢獄中飽受折磨,不肯屈服。就義(yi) 之前,敵人問他還有什麽(me) 可說的。他大聲說“有,給我紙筆來”,然後就寫(xie) 下了“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yi) 真。殺了夏明翰,自有後來人”的《就義(yi) 詩》。
又如瞿秋白。他出身於(yu) 宜興(xing) 望族,接觸到馬克思主義(yi) 後,成為(wei) 堅定的共產(chan) 主義(yi) 者。被捕後,包括國民黨(dang) 三十六師師長宋希濂等奉蔣介石之命勸瞿秋白“悔過”的大員來了好幾撥,隻要他肯寫(xie) 一個(ge) 脫黨(dang) 宣言,就可以獲得自由。麵對威逼利誘,瞿秋白不為(wei) 所動。就義(yi) 前,他早已寫(xie) 好了絕筆:“眼底雲(yun) 煙過盡時,正我逍遙處。”敵人問他還有什麽(me) 要求,他隻說了兩(liang) 點:“第一,不能屈膝跪著死,我要坐著;第二,不能打我的頭。”行刑地點是福建長汀縣的長汀公園。瞿秋白是自己走到刑場上的。他緩步而行,邊走邊唱。他唱《紅軍(jun) 歌》,唱《國際歌》。走到一處草坪,瞿秋白停下腳步,環視四周:山上青鬆挺秀,山前綠草如茵。他點頭微笑:“此地甚好。”接著,在草地上盤腿而坐,含笑飲彈。
這樣從(cong) 容就義(yi) 的革命烈士,還有李大釗、方誌敏等。明末清初的偉(wei) 大思想家黃宗羲在《兵部左侍郎蒼水張公墓誌銘》中有一句很有名的話:“慷慨赴死易,從(cong) 容就義(yi) 難。”這是很有道理的。在戰場上衝(chong) 鋒陷陣,慷慨赴死,當然非常了不起,但在那一種氛圍下,是隻要有血性的男兒(er) 都能做到的;而臨(lin) 死之際,能夠保持從(cong) 容不迫,麵不變色地泰然處之,這就得是內(nei) 心強大到極點的真英雄才能做到的了。何以生死這樣大的問題,他們(men) 竟能如此從(cong) 容?這是因為(wei) ,在他們(men) 而言,個(ge) 人的生死,與(yu) 心中的信仰相比,實在是輕微到了極點。正如司馬遷所講,人總有一死,或重於(yu) 泰山,或輕於(yu) 鴻毛。為(wei) 自己的信仰殉道,是比泰山還重的,是真正的死得其所。俗話說“生死之外無大事”,既然連生死都已經置之度外,那麽(me) 還有什麽(me) 難關(guan) ,是依靠堅定的信仰無法度過的呢?
正是靠著廣大黨(dang) 員堅定的信仰,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從(cong) 成立之初的星星之火,逐漸發展為(wei) 燎原之勢,並最終建立了自己的政權,成為(wei) 這個(ge) 世界上最大的執政黨(dang) 。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領導下,我們(men) 完成了新民主主義(yi) 革命,實現了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在黨(dang) 的領導下,我們(men) 完成了社會(hui) 主義(yi) 革命,確立了社會(hui) 主義(yi) 基本製度;在黨(dang) 的領導下,我們(men) 進行了改革開放,開創、堅持、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正如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所指出的:“曆史和現實都告訴我們(men) ,隻有社會(hui) 主義(yi) 才能救中國,隻有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才能發展中國,這是曆史的結論、人民的選擇。”如果說,夏明翰、瞿秋白、李大釗這些革命先烈在革命尚未成功、社會(hui) 主義(yi) 中國還隻是存在於(yu) 理想中的藍圖時,就甘願為(wei) 之拋頭顱、灑熱血;那麽(me) ,當理想的藍圖已經變為(wei) 現實,當我們(men) 的製度越來越成熟,社會(hui) 主義(yi) 的優(you) 越性得到顯現,道路越來越寬廣的時候,我們(men) 就更應當有充分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製度自信,真正做到“千磨萬(wan) 擊還堅勁,任爾東(dong) 西南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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